20、第 20 章(1 / 2)

寧可反應過來。

季臻怕狗。

小柴犬脖子上掛著一條項圈,上麵寫著它的年齡和名字。

8個月,名字叫阿猛。

“阿猛?”寧可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小柴犬尾巴晃得更快了,跑過來蹲在她跟前。

季臻表情緊繃,和阿猛無聲對望,像是古戰場上七雄爭霸時激烈的對峙。

可能是他長得太漂亮了,敵軍覺得他的樣子沒有威懾力。

阿猛蹬蹬蹬跑到他腳邊,討好地搖晃著小尾巴。

季臻:“彆碰我!”

說完,他猛地打了幾個連環噴嚏。

阿猛被嚇得逃到寧可身後。

“……”

季臻去洗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擦鼻涕去了。

出來後,他也不挪腳,跟她和狗保持著安全距離,說:“你喜歡,那正好。我負責喂魚,你負責喂狗。”

寧可看他好像是真的很怕,抱起阿猛,說:“行。”

達成共識後,季臻聯係了房東。

房東忙著談戀愛,搬去了女朋友家裡住,他女朋友不喜歡小動物,這套房子和狗子徹底被拋棄。大概是為了將來升值賣個好價錢,以及對狗子殘存的一絲愧疚,房東要求他們每周定期打掃房子的衛生,幫忙保養電器,照顧好魚和狗。

並強調,客廳的監控不能拆。

季臻瞥一眼監控設備,拿這個說事兒,跟房東討價還價,把每個月的“看家費”從2000塊提高到了2500塊。

寧可沒想到他這麼會抬價。

轉念一想,他這麼怕狗,2500都有點為難他。

*

周末,寧可搬進了頂層。

房子的客廳太大,寧可比較擔心衛生情況,和季臻分工合作,由一人負責客廳和阿猛的衛生,一人負責打掃房間以及晾曬公共區域物品。

她養狗,所以她挑了鏟屎和客廳。

季臻很好說話,什麼都說好。

寧可總覺得這次是她占了便宜,沾他的光,難免會遷就他一些:“季臻,你有意見可以提,對我有什麼意見也可以說,我不會生氣的。”

季臻坐在另一頭沙發上,和阿猛隔山隔海相隔萬裡:“沒有意見。”

最大的意見就是這條掉毛狗。

寧可想到季臻剛來的時候不停地打噴嚏,反應過來:“你對狗毛過敏?”

季臻“嗯”了一聲。

他不僅對狗毛過敏,還被狗咬過,從此跟狗結下了不解孽緣。

房東付了一年的“看家費”,合同是跟季臻簽的。季臻把錢平分給了寧可。

寧可盯著轉賬記錄裡的一萬五千元。

這是她第一次擁有這麼大一筆私房錢。

解決了住房問題,就是解決了一樁大事。寧可這幾天心情都不錯。

她下單買了好幾卷膠帶,每天都會在家裡巡邏一圈,不落下任何一根狗毛。

特彆是季臻的房間。

寧可給阿猛劃了一條警戒線,每天給它洗腦:“不能去哥哥的房間,門口也不行,記住了。”

季臻上樓,正好聽見她的這聲哥哥。

他嘴角揚了揚,拿衣服去洗澡。

寧可帶著阿猛回房間,從書包裡翻出卷子。才學到一半的課本,她已經通讀全本,開始刷第三套題了。

*

周一下課後,吳靖找寧可去辦公室談話。說是校長的意思,代表學校就上次的事兒跟她道個歉。校長拉不下麵子,就讓她出麵,安撫一下寧可的情緒。還說對孩子的教育,情緒關注應該大過對成績的關注。

一向古板的校長能說出這話,倒是讓吳靖很意外。

校長擦了把汗,他隻是不想提前退休罷了。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全班都知道了寧可和季臻的“兄妹關係”。

在教室裡引發熱議。

“難怪校草對寧可特彆不一樣,我當初還納悶兒呢!”

陸從煥收了季臻的錢,開始乾活兒了:“扯,這種事還用猜嗎?寧可第一天來教室我就看出來了。”

陳佳期:“喲你還自帶DNA檢驗功能呢?馬後炮。”

陸從煥說:“這叫邏輯推理,從柯南學角度講這叫分析,分析懂麼?”

“得得得,那你來分析一個我們聽聽。”

“你們想啊,要不是妹妹,季臻能容忍有人隨便叫他外號?房子著火那天聯係不上寧可他能那麼心急?還有上次緋聞那事兒,程子域能那麼快擺平?”

似乎有點道理?

陸從煥:“那麼勁爆的新聞,短短半個小時,所有相關內容全部被清空,營銷號鴉雀無聲!就問你服不服?”

有人問:“那不是程子域乾的嗎?”

陸從煥對答如流:“程子

域早就秘密跟前公司解約了,沒有季家插手,他那新團隊那麼辣雞,怎麼可能擺的平?”

這波推理無法反駁。

“再說了,家長都是反對孩子早戀的,又怎麼可能去為一個不相乾的女生動怒?季太太可是直接上校長辦公室掀桌子的!”

“對對對,那天我也看見了,季太太發了好大的脾氣。”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在陸從煥精湛的脫口秀演技之下,最後,八卦群眾一致得出結論:

寧可,是季臻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貼吧最新一期的豪門世家八卦新鮮出爐。

風月話本一篇比一篇精彩。

季繁宸莫名其妙的就當上了寧可的爸爸。

高三緊張的學習氛圍,在這一群富二代大小姐大少爺裡根本感受不到。

隻有寧可,全程都沒關注過這些事,每天埋頭刷題。

趙戀婭支著下巴看寧可,等她寫完,感慨:“寧可,我好羨慕你啊。”

寧可把卷子收起來,“羨慕我什麼?”

趙戀婭苦惱的不行:“我其實也蠻想努力的,可是每當我看到我卡裡的錢,就懶得努力了。你知道一個沒有理想的人是不可能發光的,就像一隻鹹魚,翻個身都難。”

“很多錢?”

“挺多。”趙戀婭掰手指算了算,“我爸的,我媽的,我家所有存款都在我這兒。”

“……”

“就,上次去南灣山,我不是跟你提到過,我爸那個項目做不好就會麵臨破產麼?假的。那是我爸背著我媽,在偷偷轉移婚內財產,都是假象。”

寧可大概猜到了原因,為了不讓趙戀婭吐槽冷場,接了句:“為什麼。”

“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趙戀婭說的輕描淡寫,因為這是她所知的第三個,已經麻到沒感覺了:“他兩最後達成協議,把所有的錢都給我,我媽才沒鬨離婚。”

果然是出軌。

寧可默默聽著,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對趙戀婭來說,寧可這種不發表任何意見的人就是最好的傾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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