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當編輯,我還能乾點什麼呢?”
“你不是想當畫家的嗎?”
“畫家?多少年前的理想了,賺不到錢的事,做來乾嘛?我那個報社雖然小眾,但好歹有份工資給我。你呢?還在中醫研究所?”
“一言難儘,你怎麼在這裡?”
“失戀,心情不好,又找不到人陪,在街上遊逛了半天,餓了,吃個麵。你吃了沒有?我請你吃!”
“不用,我吃過了。你還沒有結婚?”
“談了五年的戀愛,剛分手,整個人都不好了,走不出來。”
“開啟一段新的戀情吧!這是最快的方法。”
“哪有那麼容易?你小孩都能打醬油了吧?”
“沒有,還沒生。”
“說起來,我們明年都是而立之年了,這日子過得好快啊!而立,而立,我是啥也沒立,沒老婆,沒孩子,沒票子,三無人員。”
張俊買了幾瓶啤酒,打開蓋子,遞一瓶給莊文強,說道:“來,我們乾了!”
兩人都很失意,難得又能碰麵,酒逢知己千杯少。
莊文強是個很木訥內向的人,喜歡畫畫、寫作啥的,但也沒混出個名堂來。
雖然兩人同在一座城市,卻很少約會見麵。
奇怪的是,兩人還是能一見如故。
跟一個不知道自己現狀的人,張俊也更能暢所欲言。
兩人各自喝了三瓶啤酒,這才散了。
張俊回到家裡,衝了涼,倒床便睡。
今天晚上,劉玉婕居然沒找他備孕,他也樂得清閒自在。
第二天,張俊仍然習慣早早的起床。
他剛想去迎賓館,猛然一拍腦袋:老板都不在了,去接誰呢?
張俊自嘲的一笑,來到省政府辦公室。
組織上沒有新的安排,不管馬紅旗在不在,他都得堅守自己的崗位。
各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