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村支兩委那些領導,對待張俊家的態度也很一般。
之前他當馬紅旗秘書時,梅山縣常務副縣長趙應龍,還來家裡拜訪過,村支兩委的人也跑得勤快。
後來馬紅旗進京任職,張俊外放易平縣。趙應龍等人,又和他疏了往來。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早就司空見慣。
張俊也不在乎這些,他隻想儘儘孝道,誰來吊孝,誰不來,都無所謂。
當天晚上,沈雪打來電話。
她是新聞主播,對市裡發生的新聞,比彆人知道得當然要快一些。
“張俊,我聽說你們縣裡出事了,還發生了槍戰?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沈雪急促而又關心的話,讓張俊冰冷的心裡,湧現一絲暖意。
張俊溫聲回道:“我沒事,就是手臂擦破點皮肉。”
沈雪卻是呼吸加劇,說道:
“槍戰啊!怎麼可能沒事?你在哪裡?我要見你。”
張俊輕輕歎息道:“小雪,我回家了。我父親過世了,我要過幾天才回市裡。”
沈雪輕呼道:“啊?我能去送葬嗎?”
張俊微微沉吟,說道:“農村裡蜚短流長很多的,你還是不要來的好。”
沈雪幽幽的道:“她是不是在你身邊?你不方便?”
張俊苦笑一聲,也不想多說,隻道:“我現在忙,有空了再和你聯係。”
母親走過來,問張俊道:“小俊,玉婕怎麼沒回來?”
張俊不知道怎麼回答,說道:“媽,她在上班,她是係護士長,忙著救死扶傷呢!要遲點回來——也有可能回不來!”
母親的臉色,滿是憂愁,老人家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家鄉停靈一般為三到五天。
因為天氣炎熱,張俊認為停靈三天就可以了。
次日,張俊來到市裡,又取了幾萬塊錢在身上。
他走出銀行門,被烈日一曬,忽然有些頭暈目眩。
昨天晚上他一直沒有睡覺,主要是想睡也睡不著。
張俊連忙在旁邊花壇邊沿坐了下來,在樹陰底下歇了一陣才回家。
家裡遇到這等大事時,才知道身邊多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