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輕幽的香風,襲入張俊鼻端。
蘇婉兒在他身邊坐下來,給張俊倒酒,說道:“張市長,你彆一口一個蘇老板,顯得很見外哦,你喊我一聲小蘇,或者婉兒也行嘛。”
張俊笑道:“彆人聽見,還以為我們有什麼關係,那就不好了。”
蘇婉兒端起酒杯,臉上泛起陣陣紅暈,說道:“我還想喊你一聲張哥,看來我是不夠資格呢!”
張俊和她輕輕碰了碰杯子,感受到她情意綿綿的眼神,連忙鎮定心神,喝了口酒,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既然都把我當哥哥了,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蘇婉兒輕歎一聲:“張哥,你當真是慧眼如炬,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法眼。”
她喝光了杯中酒,落寞的道:“哥,我在易平縣待不下去了。”
張俊眉頭微挑,問道:“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嗎?”
蘇婉兒抿緊嬌豔的紅唇,眼角似乎有傷心的淚水在閃動,輕輕抽泣了一下,道:“哥,你說,我是不是紅顏禍水?”
張俊搖頭道:“你是紅顏,但不是禍水。到底怎麼回事?”
蘇婉兒淒然的道:“哥,我那個死鬼老公,你知道他的吧?他死了以後,西洲謠就歸我在管理。”
張俊輕輕頷首,想了想,說道:“他叫何玉奇?是這個名字吧?”
“嗯,就是他。”蘇婉兒梨花帶雨的道,“西洲謠是我用心經營的心血結晶,不然也沒有今天的成績。”
張俊沉吟道:“他都死了,怎麼還能為難你不成?”
蘇婉兒歎道:“他死了,可是他的家人又冒了出來,硬說西洲謠是他們的,一定要奪回去。”
張俊怔道:“當初你繼承西洲謠的時候,難道沒有和他們交割清楚嗎?”
蘇婉兒委屈的說道:“我當時給了他家人一筆錢,他們也認同了股權協議。不過當時比較亂,你是知道的呀,除了我,還有人覬覦西洲謠的股份。所以何家人也不敢打這家店的主意。現在局麵穩定了,店鋪生意又做得紅紅火火,何家人不知道聽了誰的讒言,又跑來鬨事,說西州謠是他們兒子的遺產,還說是我克死了他們的兒子,一定要讓我交出西州謠。”
張俊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麼談妥協議的,可能蘇婉兒說的是事實,當時何家人看到西洲謠有幾派勢力爭奪,自己沒有希望,
所以也就任由蘇婉兒衝鋒在前,不予搶奪。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何家人卷土重來,的確耐人尋味。
“就算他們來搶,你也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張俊沉聲說道,“股權在你手裡,誰還敢從你手裡搶奪了去?”
蘇婉兒苦笑道:“我和他們已經對簿公堂!易平縣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結果我敗訴了!庭審法官說,西洲謠就是何玉奇的遺產,我如果不再是何家的媳婦,就不能完全繼承西州謠,隻能拿走我的那一份,也就是三分之一的遺產。”
張俊驚訝的道:“這是怎麼判的呢?你可以繼續提起訴訟,到市中級人民法院去告他們。”
蘇婉兒眼裡滿含悲苦,道:“就算是二審,我就一定能贏嗎?”
她激動之下,一把抓住了張俊的手,急切的道:“哥,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隻能來求你幫忙。求求你再幫我這一次吧!——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