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藍相間的防雨布重新搭好,積雪也全部清理乾淨了,陳沅就想去關閉大門,卻看見村長孫永安踩著大雪,蹣跚而來。
難道是徐曉偉那個膽小鬼,竟然跑去找村長告狀了,即便是孫永安人品不錯,但陳沅也不想自家的情況被外人知悉。
極寒末世,人人自危,若是被彆人知道自己家裡,囤積了很多物資,會非常危險。
所以,陳沅就走出大門迎了出去:“村長,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見陳沅,孫永安就站住了腳步,用力抖落身上的雪。
外麵天寒地凍,還飄著鵝毛大雪,孫永安也沒廢話,直接問道:“沅沅,你同學有沒有跟你說,這寒潮什麼時候能過去啊。”
陳沅當時勸村民們買火爐的時候,告訴他們,自己在大城市的同學告訴她,最近會有寒潮。
這本來就是陳沅的借口,現在村長來問,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我也不知道,這天氣的事,誰能說的準。”
孫永安有些為難;“沅沅,要不你再問問你的同學,能不能有個大概時間,實在是這天太冷了,要是時間過長的話,恐怕……”
陳沅打斷了他的話:“村長,具體時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同學說,要打持久戰的準備。”
那就是說短時間內不會結束,孫永安走的時候,往日挺直的脊背都有些駝了。
目送孫永安離開,陳沅轉身要回來的時候,眼角餘光看見山隘下麵,被大雪掩埋了一小半的麵包車。
麵包車本來就是舊的,從二三十米深的山隘滾落下去,摔的更加破舊了,幾乎快散架了。
但隻要有相同的材料,收進金珠裡,花費同等重量的金幣,就可以複製出一輛新的麵包車。
可是姥姥姥爺,還有媽媽一起到山隘下麵,去搬掉下去的蔬菜。他們都知道麵包車掉進山隘裡了,若是等明年雪化了,看不見麵包車,她沒法解釋,陳沅隻得作罷。
孫永安離開陳家,走出沒多遠,就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拿出手機打電話。
軍事基地的會議室裡,參謀長身邊的那個青年秘書,兜裡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就看向正在奮筆疾書的參謀長,壓低了聲音道:“參謀長,是聖井村的村長。”
參謀長放下手中的筆,揚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辦公室裡其他的人,彆發出聲音。
秘書接通了電話,孫永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胡秘書,你托我的事,我去打聽了,我們村的陳沅,也就是聽她同學胡咧咧了幾句,說是最近有寒潮,但具體時間她也不知道。”
胡韜有些失望,但聲音卻依然微微含笑:“哎呀,孫村長,真是麻煩你了,主要是我父母年紀大了,這麼冷的天氣,他們的身體受不了。能不能麻煩你,再問問那個陳沅,托她向同學打聽打聽,知道個大概時間就行。”
“我剛才就問了,陳沅說她同學也不知道,但她說要打持久戰的準備。”
聞言,參謀長和辦公室裡所有的人,臉色都很沉重,胡韜借安南市區辦公室秘書的身份,聯係的孫永安。
現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也不能立即就掛斷,和他又聊了一會,村子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