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腹誹,但事情還得處理——天意如此,豈能違抗!
朱公子多少也能算是天意的一部分吧。
就算知道朱公子和張氏小仙子最終很可能走到一起,但既然自己能穿越,為了避免未來發生偏差,陳銘決定謹慎行事。
“公子彆急,先把這‘角’去掉,否則就帥不起來了。”陳銘轉動眼珠,低聲建議。
“這玩意兒一碰就疼,怎麼去掉?”朱公子鬱悶地問。
“這個簡單,看樣子還不到十二個時辰,先用冰塊,沒有冰塊就用冷水冷敷,千萬不能揉搓。”
“十二個時辰後,可以熱敷,比如熱雞蛋、豬油、藥膏……這些都可以用,再過兩天就會消退了!”
陳銘對朱公子說,同時也對旁邊的忠老哥叮囑。
忠老哥聞言,連忙記下,轉身吩咐遠處的仆人儘快找冰塊。
“銘哥,這‘角’的事好解決,關鍵是咱們得去找小仙子……”
見陳銘不慌不忙的樣子,朱公子有些焦急。
“我的朱公子,你現在去找小仙子合適嗎?總得等你的‘角’消了,咱們做好準備再去吧?挽回形象很重要啊!”
“再說,你做木工之前不都是先彈墨線嗎?”
陳銘見到朱公子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眉頭一挑,開口道。
忠老兄聽見陳銘對朱公子的直言不諱,原本有些顧慮,哪知陳銘一番話,特彆是最後一句,竟讓朱公子冷靜下來。
“我是有點過於焦慮了嗎?”朱公子問。
“不止焦慮,簡直是火燒眉毛,不過也無需如此,就算上吊也得喘口氣吧。”陳銘依舊帶著些微的不悅說。
朱公子聽了,點頭應道:“對,我明白了,回去就照你說的做,先把那個大包裹拆開。你準備好了,一定要派人通知我!”
說完,他朝頭上角一閃,向忠老兄示意,一群人便風馳電掣般離開了。
望著朱公子一行人遠去,陳銘趕緊把子癡和鄭煥叫過來,悄悄對他們耳語一番。
兩天後,城南的三清觀,偏殿內一間靜謐的禪房。
陳銘與張道長相對而坐。
“道長,這三清觀該修繕一番了,您不必擔憂,費用有人承擔。”陳銘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慢慢說。
“我還以為隻有我這老道玩弄玄虛,沒想到你也學會了這一套。”張道長古怪地笑著對陳銘說。
“道長,我這是好事一樁,不,兩樁,不對,三樁!人們常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這既修廟又促成良緣,怎能說是學壞了呢?”陳銘反駁道。
“我這不是借用你的說法嘛,怎麼說來著?對,逗樂!”張道長對自己的幽默顯然頗為得意,撚著他稀疏的胡須,看著陳銘略顯焦急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
“這個計劃應該可行,朱公子應該有些財力。”張道長沉思道。
“他的身份您老人家不清楚嗎?他一根汗毛都比我們腰粗!”陳銘從容地說。
正談論間,子愚在外報告,有客人來訪!
張道長連忙讓子癡準備裝扮,陳銘則退出偏殿,緩步走向主殿——三清殿。
剛走到主殿,就看到了久未謀麵的便宜大哥、師奶殺手張國紀,當然,今天還跟隨著張國紀的是小侄女——張嫣。
“哈哈,大哥好久不見,小侄女越來越懂事了。”陳銘邁著老成的步伐上前,拱手問候。
“兄弟太客氣了,最近多虧兄弟關照,還沒機會感謝……”張國紀並不像陳銘那樣灑脫,反而顯得有些拘束地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