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乃天子親軍,怎會用這般下流手段?"
"那是因為……因為我們在追捕邪教妖孽,以免打草驚蛇!"
陳銘眼珠一轉,連忙解釋。
"……"
"姑娘彆不信,我身上還有公文為證。"
片刻後。
"你們真的是錦衣衛?"
女子看著麵前恭敬站立的二人,臉上依舊帶著疑慮。
桌麵上,正是那份命令陳銘緝拿邪教妖孽的公文,銅製的百戶腰牌壓在其上。
"貨真價實的錦衣衛!"陳銘正色回答。
"錦衣衛怎會有你這樣的窩囊廢?"
"姑娘這話可不對,捉拿妖孽主要靠智謀……當然也需要武力,我的意思是,需要像姑娘這般才智與美貌兼備,武藝超群的!"
陳銘狠下心,咬緊牙關,不管自己是否無能,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嘿?彆想用甜言蜜語糊弄我!你這人臉上的表情詭異,口齒伶俐,肯定沒安好心!"女子疑惑地盯著陳銘說。
"絕非如此!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直言不諱!"
"真的?"
"姑娘,你不妨去左安門外打聽打聽,我陳銘也不是空有虛名之人!"
陳銘正色回答,他已經意識到,儘管這姑娘性格急躁,行事直率,但內心並不壞。
他隻需展現真實的自我,不必做作,那樣隻會適得其反。
"看來是我過於小心了。好吧,今天就這樣吧,以後,男子漢做事要光明磊落,彆用這些卑劣的手段。"
女子說完,拿起幾雙筷子,向陳銘二人射去,隻聽見"嗖嗖嗖"幾聲輕響,二人的穴位瞬間恢複了知覺。
然而對他們來說,知覺恢複並不比麻木好受,因為現在是痛,痛得讓人咬緊牙關!
女子抓起桌子上的包裹和食物,丟下一串銅錢,大步走出店門。
"姑娘……"
陳銘見女子離去,忍不住喊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嗎?"女子聽見聲音,轉過身來問道。
"馬……"
"這匹馬真不錯,追捕邪教妖人要緊,我先借用一下!"
女子神經大條,完全無視了陳銘期待的目光。
話音剛落,陳銘隻覺眼前綠影一閃,女子已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朝東北方向,準備啟程。
"你這人,一點都不乾脆,這馬我隻是暫借,過些日子你到府軍前衛找我就行了,我叫王詩嬌。"
"一匹馬而已,姑娘不必掛心,我是說這馬是良駒,得多喂些好飼料!"
"彆囉嗦了,關於馬的事,我比你懂!"
話音未落,人馬已消失在遠方……
"她就這樣走了?"
陳銘望著逐漸消散的塵土,喃喃自語。
"她總算走了!"劉倫心有餘悸地說。
"劉倫,你看到了什麼?"
陳銘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問劉倫。
"小的什麼也沒看見,隻知道,您一番正義凜然的訓斥後,那位女賊,不對,女校尉便深明大義……主動去捉拿邪教妖人了!"
"嗯,很好。我要栽培你!"
陳銘對劉倫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