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彆動現場物品,做好標記,崔校尉負責勘查,子癡兄繪製現場圖,我和鄭煥去詢問證人。”
陳銘已平複心情,迅速分配任務。
眾人應聲,各自忙碌起來……
“房門開啟時,是從內部反鎖的,昨日清晨,雜役馬三送早餐來,敲了半天無人回應,又聞到強烈屍臭,進去後便看到了……”
驛站主管段聞顫抖著向陳銘彙報。
"說話就說話,何必顫抖?"鄭煥嚴厲地質問。
"稟大人,小的並非顫抖,而是恐懼啊!"段聞顫抖著聲音回答。
"還算誠實!那個馬三呢?"陳銘微笑著問。
段聞恭敬地回應:"馬三當時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今天肯定在家裡養傷呢。"
"說的也是,這樣的場景不被嚇到才怪。等崔校尉調查完,你再陪他去馬三家問問情況。"
陳銘聽後,點頭讚同段驛丞的建議。
"大興縣的人沒來嗎?"鄭煥接著問驛站的眾人。
"稟大人,小的們早就通報了巡檢司和大興縣,可能是因為案件太重大..."
"總之,巡檢司和縣衙都沒派人來,直到今天錦衣衛的大人們親自前來調查。"
驛站的首領章德貴謹慎地回答。
陳銘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驛站眾人,若有所思。
又忙碌了一個多時辰。
在驛站的大廳裡。
"看樣子這筆交易不簡單,大家都想避嫌啊!"鄭煥整理著詢問記錄,感慨道。
"大興縣和巡檢司那些人狡猾得很,一遇到事就躲,上次的事他們都忘了,這次更糟,他們肯定躲之不及。"
陳銘毫不在意地說,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
"現場已經勘查完畢,請您過目。"
子癡遞上了剛完成的現場繪圖。
"畫得很好,詳細而完整...看來道長確實教了你們兄弟不少本領啊!"陳銘邊看圖邊感歎。
"稟報百戶,現場的情況一目了然,死者是被活生生割去了頭顱,而且兩個頭顱都不見了..."
崔應元一邊呈上記錄,一邊報告。
"這是什麼意思?"
"死者是金陵織造局的一名宦官,名叫於醒,負責押送金花銀的..."崔應元緩緩說道。
"兩個頭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