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皇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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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生辰宴屬於家宴。

宮中自天未亮便忙碌起來,因貴妃囑咐不可鋪張,乍一看隻覺得比往日更花團錦簇生機盎然,細看方知妙處。

當然,喻從意尚無功夫去細細品味。

她跟在宮人身後往宣室殿走去,心裡想得全是喻長行。

他好像又不高興了。

昨日抵達洛京,周澹誠邀她去漢王府上住,方便與他府上那位梵摩“探討”。

毫無懸念,他被拒絕了。

甚至輪不著喻從意自己拒絕。

喻長行直接道:“既然是我的師父,她合該同我回楚王府。”

聽到這話,喻從意的第一反應是:

喲,自己還有個府邸呢。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靜靜等著兩個人一來一回地爭執半天,最後恍然想起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齊齊看向她。

“師父,你想去哪兒?”喻長行說這話時,還是頗為自信的。

彆人也就罷了。

他還比不過周澹?

所以當喻從意說出要自己住的那一刻,喻長行的臉色肉眼可見黑了下去。

“我不習慣有那麼多人伺候,正好師父從前在洛京有個一人居的小屋,我住那兒就是。”喻從意如此說。

“那我怎麼辦?”喻長行問。

他說這話時,亦顧不得四周玩味的眼神,額前的碎發自然垂落遮住他的眼裡的情緒,緊抿的唇瓣又將他的難過出賣。

喻從意卻道:“你自然是住在楚王府。”

理所當然的。

她甚至補了一句:“同在京城,有事或是直接來找我,或是傳信給我,再不濟喚人來叫我,都很方便。”

“沒必要住在一起。”

周澹目睹喻長行信誓旦旦的氣勢在喻從意一字一字的摧砸下變弱,明媚天空下唯一的烏雲在他身邊揮之不去。

不過是喜歡的人不和他住而已。

果然還是小孩子。

他心底嗤笑一聲,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煽風點火:“嗯,我覺得喻掌門說得不錯,就按這麼來。”

喻長行上馬車時,依舊沒緩過勁來。

連偽裝的假笑都難看到恐怖。

喻從意回到那座小院,費力打掃一番,直到院落勉強能住人了,沈擇贏才得信帶了幾個下人匆匆趕到說要幫她收拾。

久彆重逢,吃完沈擇贏帶來的夜宵,喻從意把他趕走後睡了個極踏實的覺。

等到今早才後知後覺,喻長行不高興了。

可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若說從前,他們吃住同行兩年不曾分開,他難以接受尚能理解。

可二人已經分開數月,年初時喻長行尚能適應良好的混個楚王當當,反倒是這烈日當空的時節適應不了了?

而且說嘴上說喜歡她,又天天生她氣。

真難懂啊。

懷著複雜的心情,喻從意按部就班地進殿,行禮。

周治見她就笑,她膝蓋尚未來得及著地就被他親自扶起,讚揚之意溢於言表。

“總算回來了,何必多禮。”

喻從意一頓,還是順勢執意跪地,依照君臣之禮行畢才起身:“多謝陛下厚愛,但禮不可廢。”

周治沒再攔她,待她做完方又開口:“這回該孤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