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長行一頓,接著道:“還要徒弟與師父行雲雨之歡,現在又不要徒弟了嗎?”
他當然不會這般輕巧放過她。
昨夜他心有芥蒂,又怕她酒醒後悔,二人終是未做到最後一步。
可喝醉的師父生猛得很,他不信她玩他玩得不夠儘興。
一晚上,喻長行早想明白了。
把他當作誰都沒關係,他可以放縱她對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唯獨不能吃完了不認賬。
臉頰滾燙的熱意促著喻從意不斷後仰,似是隻要離他夠遠,這床幃間的曖昧旖旎便可消散。
對方字字情深意切,說得她像什麼始亂終棄的人渣。
“但是……我是認錯了人。”
聲音隨著喻長行漸黑下去的麵色越來越小。
醉酒誤事。
昨夜的酒入口清淡,她以為不至醉人,多飲了幾杯。
誰知後勁如此之大。
她將喻長行當作了師父,迷糊間,也疑惑過今晚的師父怎麼這般配合。
喻長行乾脆也坐起身,陰沉著臉,抬手扯著衣領往下一拽。
他膚色偏白,星星點點的紅就頗為矚目。
全是喻從意乾的好事。
“呃……”她一時啞然。
“師父,您若不肯負責,左右徒弟以後是嫁不出去了,不如現在就投江。”
他說話時聲音平淡,但搭配上他此刻的動作,像極了心如死灰。
喻從意順勢縮到床角,二人呈對角線僵持著:“你小小年紀怎麼這般迂腐,不過是被親兩口,哪裡就至於嫁不出去了。”
喻長行沒說話,冷冷盯著她看。
師徒二人誰也沒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喻長行突然嗤笑一聲:“那師父打定主意,要拍拍屁股走人,是嗎?”
“可以嗎?”喻從意聞言,眼裡閃過希冀。
這樣當然最好。
不過對方表情給了她答案。
她到底理虧,難得縮起脖子好聲哄道:“那你說,要我怎麼補償你?”
“補償?”他輕輕抿過這兩個字,若有所思道,“讓師父對我負責,師父不肯。要說彆的,徒弟也確實並不缺什麼,也沒有特彆喜好。”
“不如就讓徒弟把這一身痕跡如法炮製還給師父,也算兩清,師父看如何?”
“喻長行!”喻從意當然不肯。
他又哼一聲,身體前傾,朝著喻從意的方向忽湊過去。
喻從意往後一躲,可她方才已將自己蜷在牆角,現下動彈不得,隻得任由他逼近。
“啵”。
一觸及離。
喻長行笑道:“那就先欠著吧,在我想到補償方案前,師父得任徒弟予取予求了。”
話落,趁著喻從意尚未反應過來,他又湊上去討了個香吻。
然後迅速翻身下床,叫喻從意後知後覺的一掌撲了個空。
屋外,阿離正給院中的花卉澆水。
就見喻長行一副靨足模樣,心情頗好的從裡屋走出。
前兩天那副死人相一掃而空。
阿離調侃:“喲喻公子,昨晚做春/夢了?笑得有些蕩漾啊。”
喻長行挑眉,居然回道:“確實,是個不錯的春/夢。”
若沒有喻君成的戲份就更好了。
他這副樣子瞧著實在不太聰明,聽聞他昨夜喝多了酒,阿離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你要不再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喻長行揮揮手,真徑直朝浴室走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