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梵摩(2 / 2)

他這回沒有強來,乖順地將頭埋進她的脖頸,用商量的語氣:

“今日之後,恐怕徒弟有兩天不得造次了,會想的。”

喻從意聽出他話中有深意,但並未明晰其所指。

可見他這般姿態,心不自覺軟了下來。

反正已經三番五次了。

鬼使神差地一聲“好”。

回應她的,是腰間收攏的手和唇上激烈的糾纏。

等二人到周澹跟前,其實已經誤了時辰。

周澹審視著同來的二人,眼裡滿是玩味,不過並未多說什麼:“既然人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喻長行深吸一口氣,跟著兩個侍從朝屏風後的一道小門走去。

臨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喻從意。

漢王笑道:“有這麼多話要說啊?反正一會兒還要見,何必急於一時呢九弟。”

“……”

他終是沒說話,隻朝喻從意饋以一笑,便踏入暗中。

大抵一炷香的時間。

周澹從座上起身,懶懶打了個哈欠:

“好了,現在輪到我們過去了。”

喻從意跟在周澹身後,走進那扇方才喻長行走過的小門。

途徑一段幽暗無光的窄廊,複見燭光,卻處處透著森冷氣息,暑熱的天裡叫人不寒而栗。

暗色厚簾層層堆疊,正當喻從意觀察周遭奇異的諸多裝飾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喚回她的心神。

這聲音是……

周澹一邊欣賞著喻從意麵色煞白,毫無血色,一邊拽住下一刻就要往裡衝的人。

他將喻從意反叩進懷中,空出的手捂住她的嘴,低聲警告:“不想他死就閉嘴。”

喻從意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死死盯著簾幕,仿佛能透過它看見後頭的情狀。

不應該的,怎麼會這樣。

但她絲毫不懷疑周澹口中的話。

裡麵在做什麼,她已經能猜到大半。

她現在若衝進去阻止,哪怕周澹沒有動作,喻長行搞不好也真的會死。

所以她隻能忍。

見她算是勉強冷靜下來,周澹鬆開她,找了一處坐下:“喻掌門,這才剛開始,彆那麼緊張。”

“你到底要乾什麼。”喻從意冷聲道。

“本王向來好奇心極重,所以想證實一些猜想。”周澹找了一處坐下,單手撐起下巴,“請喻掌門太難了,隻好先請九弟幫忙。”

“你都不知道,當時本王不過說助他恢複親王之位,此後有能力護你,他就屁顛屁顛答應了。”

在極度的震驚與慌亂過後,喻從意的思緒卻在一刻清晰。

難怪。

難怪周澹在鑄劍山莊時就同她說過,喻長行體質與眾不同。

難怪他要選今日,讓他們二人一同來此。

恐怕這一來,就沒想過放他們出去了。

“殿下說過,請我幫忙,要拿當年師父離世的真相交換。”喻從意穩住心神,舊事重提。

“嗯,不錯。”周澹沒打算賴賬,仍笑眼看她,“不如你先告訴本王,你知道多少,本王替你添補增刪。”

喻從意沒再站著,坐到周澹身側。

二人沒有對視,沒有接觸,隻並肩坐著,原在空氣暗湧的氣氛一下劍拔弩張。

“據我所知。師父當年得先帝急詔進宮前一周,濟世門召門徒返回門派。”

“師父入宮當夜,傳出師父刺殺先帝未遂,濟世門意圖謀反,據此三千門生焚於一炬。”

說到此處,喻從意一頓,長吸一口氣,才複道:

“如今想來,刺殺與謀反是欲加之罪,實是先帝容不下濟世門,除之後快,以儆效尤。才唱了出登高跌重的好戲。”

“大差不差。”周澹認可地點頭,“不過整個事件,先帝隻不過是順水推舟,你的推測裡少了一個關鍵人物。”

不知為何,喻從意心下一緊。

“誰?”

“沈擇贏。”

“胡言亂語!”喻從意立刻反駁,“沈擇贏與我師父的關係,殿下豈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