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爭執(2 / 2)

這種單方麵地證明自己在對方心裡價值的手段顯然是自欺欺人,在明確得不到回應後,喻君成不得不鬆開被吻得泛紅的唇。

這樣近的距離,二人的氣息交疊,分不出彼此。

他卻看見她眼中明晃晃的嘲弄。

若說給喻從意本人聽,她大概會吃驚地解釋,那不是嘲弄。

單純覺得好笑。

笑自己,哪怕是這樣都沒有推開他。

底線在喻君成的麵前一退再退,幾乎形成刻在骨血中的本能。

畢竟她將“師父”設作原則,一晃就是二十一年。

她身體的一切對此絕對服從,哪怕她知道現在應該避開他的全部親近。

喻從意以為喻君成自覺沒趣,會接納她方才“獨自靜靜”的提議。

畢竟沈擇贏還在外麵等他。

正想著,手中被突兀地塞進一個堅硬的物體。

暗中寒光微凜,待喻從意反應過來,喻君成扣著她的手,將匕首的尖端抵上自己的心口。

“你……!”

“殺了我。”喻君成的聲音發顫,手上愈發用力,“如果沒辦法原諒我、如果要離開我……”

“那就殺了我。”

喻從意瞪大雙眼,不敢掙紮,似乎手鬆一寸,它就會被插進他的心臟。

隨身攜帶匕首是很早時候留下的習慣,能用到這種場合,連喻君成也覺得意外。

他並非想借此騙她心軟。

他是認真的。

如果喻從意不愛他。

如果喻從意離開他。

如果喻從意想懲罰他。

他寧可再死一次,也不肯再看所愛之人離開的背影。

“喻君成!”雲遊的三魂七魄被意料外的變故嚇得歸位,喻從意忍不住拔高音量,“你瘋了嗎!快放手!”

喻君成未動,語氣輕緩,一如多年前哄她那樣:“乖,沒關係。如果是你,我不會疼。”

“你現在是逼著我原諒你嗎!”

喻從意不知哪兒冒出的力氣,抬腳朝著喻君成一踢。

他沒有躲,生生挨下這一腳,手卻不受控地鬆了鬆。

這一鬆叫喻從意抓住機會,狠狠掙開他將匕首往遠處一擲。

木門恰好在此時打開。

沈擇贏和阿離剛探進半個身子,想看看屋內狀況,就被落在身前的飛來橫刀嚇得關上門。

二人在外麵麵相覷。

阿離:“我說聊崩了吧。”

沈擇贏:“不應該啊,他們倆的脾氣能吵起來?”

阿離:“越是這種人,爆發的時候越恐怖。”

沈擇贏:“……要不我們先跑吧。”

正商量著,屋門被從內打開。

晨光照在喻從意一張生人死人都勿近的臉上,目光掃過,二人不寒而栗。

喻從意道:“酒呢?”

那兩大壇子酒已經開了一壇,方才阿離意欲借酒消愁,同沈擇贏一人倒了一碗。

結果一個不勝酒力,剛喝一口就被嗆得不行。

另一個本就是名為開解實為看戲,也顧不上酒不酒,喝個氣氛。

二人猶豫的功夫,喻從意已經看到桌上,沒再搭理二人徑直朝桌邊走去。

愣坐在床上的喻君成回過神,忙追了出來,掙紮著仍道:“阿意,你不能喝酒。”

有上次大皇子生辰宴的教訓,喻從意的酒量,喻君成再清楚不過。

喻從意沒搭理他,仰首將半壇一飲而儘。

然後狠狠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