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它流浪在外,我課餘時間會來小區喂它。”
蔣暖訝異地張張嘴,看向正在舔毛的貓:“你之前喂過它?”
沈清風點頭:“嗯,有天晚上我來喂它,然後看見它被你抱走了。”
蔣暖咬咬大拇指:“這麼回事啊……”
她忽然搖頭:“不對,那你為什麼每次對我專業課哪裡薄弱掌握的那麼精確呢?”
沈清風捏捏眉心:“因為你的書簽顏色。”
蔣暖蹙眉。
“你每一章的頁碼貼著不同顏色的書簽,”沈清風翻開茶幾上的書,“根據前三次的補習情況看,每一次你問我的地方,都是粘著橙色書簽的部分。”
蔣暖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就憑這?”
沈清風一臉理所當然:“對,就憑這。”
蔣暖一時語塞。
和她認為沈清風是一隻貓的荒謬想法比,沈清風這一通解釋顯然更合理些。
蔣暖心裡的疑慮已經所剩無幾,她動動唇,也不好再追問什麼,站起身來:“你稍等,我去臥室拿書。”
沈清風把貓抱在腿上,眉梢一挑。
他心裡其實很慌。
蔣暖雖然脾氣好,但心思細膩,沈清風知道蔣暖肯定對他魂穿成貓的事情有察覺。
幸好蔣暖問的這些問題,都是他確確實實做過的。
沈清風右手勾著貓下巴,望向臥室裡找書的蔣暖。
她比之前又消瘦了些,肩膀單薄,白色的T恤穿在她身上晃蕩蕩的,衣擺寬鬆。
沈清風想起她半夜兩點起床背書的那些夜晚。
抽帶睡裙束著蔣暖的腰身,她腰細的一隻手就能握住,那樣小的身形,隻要和書本碰撞在一起,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
“來啦,”蔣暖抱著三本書小跑過來,“咱們快點開始叭,天色不早了,速戰速決。”
沈清風:“……”
這話聽著感覺有歧義呢?
客廳的白熾燈柔的像一層薄霧,縹緲地籠罩在兩人之間。
蔣暖在沈清風來之前剛洗完澡,臉蛋被水汽蒸的粉撲撲,眼裡染著濕意,亮晶晶的水潤,像一隻乖巧可愛的小兔子。
仿佛剛才渾那個身帶刺,咄咄逼人的小刺蝟蔣暖隻是沈清風的錯覺。
沈清風真是服了蔣暖兩個角色切換自如的本事,他背脊微弓,一頁一頁地翻書,顫著胸膛一笑。
天徹底黑透,像一塊黑色的帷幕落下,掩蓋萬物。
沈清風打開一隻綠色熒光筆,扯過蔣暖的本標記重點。
蔣暖雙手托腮,餘光偷瞄沈清風。
她稍稍直起身,看見窗戶上他們的頭挨頭影子清晰地倒映在窗戶上。
蔣暖不喜歡陰天,更不愛黑夜。
從她退寢後,這幾個月的夜晚一直是她一個人麵對書本度過。
數不清多少次,她由於錯題太多崩潰,看見彆人考研的複習進度焦慮,因為專業名詞背完就忘著急到掉眼淚。
這些痛苦的情緒她無人訴說,隻能自己咽下去,一個人消化。
可今晚有沈清風在,蔣暖格外希望這個夜晚可以長一點。
“彆溜號。”
沈清風翻開新的一頁書,抬手輕拍一下蔣暖的額頭。
蔣暖眼皮稍動,摸著腦袋收回思緒。
沈清風抬頭看她,目光落在她的頭頂上。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