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聞言訝道:“是什麼人乾的?竟然三地的鋪子全給洗了,那老爺子您是與人結了仇?”
“倒也稱不上。”李儀凝著眉頭說,“隻因我前些年接了個尋人的活兒,這事兒辦到半路捅了些簍子,雖說我撤得快,但還是留下了些首尾,讓人找上門來了。”
李儀本就是江湖中人,除了開武館外,平時也會視情形接些押鏢、尋人等私活兒,也算是給弟子們一個曆練的機會,這倒不是怪事。隻是傅真沒想到連他竟然也踢到了鐵板,當下關心道:“敢情上回您出京就是因為這事?那如今鋪子裡都怎麼樣了?”
“鋪子裡的貨全給糟踏了!損失可不得好幾萬兩銀子?”李儀胡子都翹起來了,“如今連掌櫃的都跑了,剩下一堆爛賬不知要怎麼收拾!這幫畜生!真如陰溝裡的蛆蟲似的,明的不敢來,偏跟老頭兒我來陰的!”
傅真沉默片刻,覷了他兩眼,問道:“老爺子,這回你惹的到底是何人?怎麼連你都擺不平?”
早前表述過李儀在京城的地位,雖屬三教九流,卻也是沐過皇恩的,按理說他們泰山館李家的名號放哪兒都還會算好使,起碼不會讓人一上來就敢踩兩腳,再加上他是行武之人啊,就是尋上門來不也得掂量掂量?李儀氣成這般,卻未曾率領徒兒浩浩蕩蕩殺過去,又或者乾脆求助官府將之鎮壓住,真是奇了。
李儀不說話。
傅真心裡有數了。
他這是碰了不該碰的人。
放在從前傅真定要追問一番,能不能幫都得想儘辦法幫一幫,可如今她這個身份,問了也隻是一句空談,白白揭人家瘡疤,給人徒添煩惱而已。
便說道:“彆的忙丫頭我幫不上,您要是用得著的話,得用的掌櫃我倒是不缺,回頭我請家母挑兩個經驗豐富的掌櫃替您解解燃眉之急,您倒是彆急壞了身子。”
李儀聽到這裡不由支楞了起來:“你們家的掌櫃?……你當真?”
她們家的掌櫃他李儀還能不曉得?
那可是曾經的天下巨賈寧泊池的手下呀!
縱然不見得寧夫人會把寧泊池親自調教的人借給他,就算是他們的二掌櫃三掌櫃,對他們李家這點家業來說也是如有神助了!那可是替皇商打理過產業的人!
請他們家的掌櫃替他收拾鋪子,那不就等於是請了朝中五位大將軍出頭去村頭打群架嗎?
“自然當真。”傅真正色,“老爺子,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家宅安寧,比什麼都重要,您彆著急上火了。”
李儀哈哈兩聲捋起了胡子,哪裡還有半點憂色?!
隨後他道:“你方才說什麼來著?想找護院?——成!我這就給你找人去!我老頭兒手上暫且沒人,但我上彆處也給你拉上一批來!這城裡城外,我那些老兄弟也都弟子成群了,你就說你什麼時候要吧!我一個個地親自替你把關,保準不出岔子!”
傅真笑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說完她一頓,也立刻打發張成:“你去看看太太在何處?把我的意思說給她聽,然後請她幫忙,這就安排兩個掌櫃予老掌門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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