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你咯!”傅真道,“你對我這麼好,等你死了,我也請十個人天天給你抄經!”
徐胤噎住。
“太平!”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你何必——”
他也隻僅僅邁出一步而已!
抬腳的當口傅真的劍就拔出來了,而且堪堪好抵在他的心窩!
“太平兩個字可不是你該叫的,不過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再叫一聲試試。”
傅真說話的聲音很平穩,她的唇角甚至始終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當然她手裡的劍比她的聲音更穩,如果不是知情人,誰能想到她正在麵對的是曾經親手放手燒死她的仇人?
徐胤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半晌道:“你變了,比從前更沉得住氣了。”
傅真語氣慵懶,“雖然不想說拜你所賜,但的確是你奪走我的那一條命,是我在你身上栽過的這個大跟頭,讓我知道原來不是世間所有的男人都像我們梁家男兒那樣坦蕩無私,在陽光普照的背後,滿地都是你這樣的陰溝老鼠!”
說著她把手往前伸了伸,劍尖瞬間刺破了他的衣裳,然後又刺破了他的皮肉。
血很快浸染了衣服,暈開一塊下墜形狀的殷紅圖案。
徐胤伸手抹了一把,看著指頭上溫熱的血跡,他又抬頭看向對麵:“這點傷我還死不了。
“如果真的不想讓我這麼稱呼,你為什麼不一劍刺穿我?”
“問的好。”
傅真把劍收回去:“郅兒,你先把他這些走狗全部都帶出去。”
梁郅微愕。
他頓了頓,隨後還是散開環抱著的雙臂,擊掌喊了一批護衛進來。
“老爺!”
徐家護衛都攥緊了手上的武器。
此刻這架勢,如果不主動退開的話,那就隻有硬上了。
但硬上的話沒有一點好處!
他們總共隻有這麼一點人手,連冗雖然還在後頭,稍後會來增援,但想要短兵相接打贏梁家的人是不可能的。
徐胤胸脯起伏了一下,說道:“你們留兩個人在屋簷上站著,讓我與故人,敘敘舊!”
護衛相互對過了眼色,而後退上屋簷,留下了兩個人後,餘則散開。
梁郅跟傅真交換了一個眼神,也帶著自己的人退出了門。
宅子早就包圍了,徐胤的人就是主動退開,也不過是站得稍遠些罷了,仍然困在這個圈裡。
梁郅跨出大門,門外那些被綁起來的徐家護衛正在接受笞打。
這些人雖然都是受徐胤的指使,但是明明知道徐胤讓他們乾的是傷天害理之事而自甘助紂為虐,也死不足惜。
“二爺,裴將軍來了!”
梁郅剛剛接過水壺仰脖喝了一口水,胡同口就響起了馬蹄聲。
裴瞻帶果然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群護衛。
到了近前下馬之後,裴瞻飛奔到了門下:“我媳婦兒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