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恩安排周到,衛淵就放下了心。</br> 孫朝恩手撫棺木,忽然道:“容我托大叫你一聲賢弟。日後我行事或許會有諸多惡行,賢弟如果看不過去先不要急著殺我,容我做完了想做的事,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為什麼要這麼說?”</br> 孫朝恩指了指上麵,說:“這世道是這個樣子,這朝政也是這個樣子。所以我想到上麵去看一看,看看那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至於上去之後要做什麼,孫朝恩沒有說,也不用說。</br> “現在還有些時間,賢弟有什麼話要和師弟說的,就在這裡說了吧。我先回避一下。”說罷,孫朝恩拖著沉重的身軀,一步一步挪到遠處。
看著棺中的方和同,衛淵沉默許久,方道:“方兄,我這個道基,或許不是你想看到的。以後我會做下許多事,你若是知道了,多半會指著我鼻子罵的。不過就算你罵我,那些事我也一定要做,對不住了。你且好好休息,等我把四方異族都殺到能歌善舞,天下太平了,再來找你喝酒!”</br> 說罷,衛淵雙手用力,慢慢將棺蓋合攏。
飛舟徐徐升空,向太初宮飛去。</br> 回程時坐的不是來時的巨舟,而是如統考結束時衛淵坐過的一樣的輕舟,又有虎行真人加持,來時七日,回去隻需要一天。
鑄成道基即是脫胎換骨,再加上寶芸喂的那顆果實提供的勃勃生機,此時衛淵所有傷勢都已痊愈,反而是張生不得不閉關療傷,一登船就把自己關在了靜室裡。肉身易補,元神難愈。張生一縷元神湮滅,至少要花幾個月才能補得回來。</br> 舟行不久,一名中年道人就來到衛淵麵前,在他麵前鋪開一張玉紙,道:“貧道此來,是為衛師弟結算勳功,計算大考成績。”
“大考不是還沒結束嗎?”</br> 道人撫須道:“此次裴副宮主專門發話召你回宮晉見,後續的考試你已經不用參加了。你斬殺北遼少主坎必答之後,阿古喇部落裡已經亂成一團。坎必答還活著時是大位的不二人選,所以他眾多的兄弟們都很安分。現在他死了,幾個兄弟都生出角逐大位的野心,各自聚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