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冥認主,周圍百裡天地開始轉化,衛淵神識感應範圍正由近及遠,逐漸擴展。現在數裡之內一應飛蟲鳥魚都逃不過衛淵感知。
衛淵心念一動,就發現在雲菲菲躲藏的小屋周圍星落站了百名武士,共有五名道基,為首一人正是當日被自己一記金鼎砸花了臉的年輕劍士。西方十裡外則有一隊巫禦族戰士,數量大約數十,內有兩個道基。
此時年輕劍士正驚疑不定地看著這邊,不明白為什麼大殿突然塌了。不過在大殿中的是族中法相長老,素來強勢,法相高修也不可能會出什麼事。所以年輕劍士並沒有過來。
另一邊的巫禦族戰士則是開始騷動,兩名道基也站了起來,來回踱步,煩躁不安。他們對天地變化更為敏感,此刻覺得周圍環境不再舒適,讓他們的皮膚變得格外乾燥,不停地發癢,他們不停地抓,很快皮膚上就多了無數血痕。
衛淵微微皺眉,運起有限的兵法大家常識,思索了一下行動順序。
此時萬裡河山還在具現狀態,範圍剛好覆蓋了年輕劍士那群人。隨著青冥轉化天地,大地中開始湧出絲絲縷縷的靈氣,補入衛淵身體。原本乾涸的道力終於開始一點一滴的恢複。
思索之後衛淵發現,先打哪邊都一樣。
他當機立斷,立刻奔向年輕劍士,要先收拾這自己送上門來的。奔行中道基中兩塊石頭開始變成方鼎。衛淵奔得極快,然而足下無聲,包括年輕劍士在內所有人都是一無所覺。現在衛淵就是這方天地之主,一應行動自然有眾多便利,與衛淵敵對之人自然而然的會五感受限,道力運轉遲滯。
直到一口金鼎當頭扣下,玉麵仙劍才後知後覺地抬頭,然後隻來得及一聲怒吼,已被鎮在鼎下。衛淵手中又多了口小一號的金鼎,向著巨鼎全力一敲,隻聽當的一聲巨響,鼎音悠揚,在宗門內回蕩不絕。
衛淵自己腦中都是一暈,不用說裡麵的年輕劍士了。衛淵掀開金鼎,年輕劍士果然已不省人事,口鼻眼角都流出細細血線。
護衛們想要衝上來救主,衛淵一記水刃術就切了三個,讓他們認清了現實,不敢再動。
衛淵把許婉兒招了過來,塞給她一把仙劍偽日,吩咐道:“看著這家夥,他們誰敢靠近一步,就刺他一劍,誰敢遠離一步,也刺他一劍。如果這家夥死了,就是被擅動的護衛們害死的。”
許婉兒看著足有手掌寬、燃著烈火的劍鋒,就有些擔心,問:“萬一刺死了怎麼辦?”
衛淵根本不在意年輕劍士死活,轉身就走:“死了就是他命不好。”
“師兄去哪裡?”許婉兒叫道。
“西邊還有隊巫族,我去滅了他們!”衛淵答道。
衛淵路過幾名許家護衛身邊時,隨手從一人手中拿過長槍,那人怔怔站著,神色複雜,沒有絲毫反抗。
衛淵身影一閃而逝,在青冥加持下速度比平時高了五成,轉眼間就如幽靈般出現在那隊巫族戰士後方,萬裡山河具現,瞬間將整隊巫族戰士都置於人間清域之中!
青冥加持下,萬裡河山具現出的人間清域效果也大幅提升,肉眼可見的清氣不斷從虛空中湧出,一片片灑在巫禦戰士身上。
所有巫族戰士同時慘叫,身上被清氣澆到的地方冒出陣陣青煙,如同被澆上強酸。衛淵抬手一指,數發水刃術飛上半空,在巫族戰士頭頂炸開,成片的水刃如暴雨般傾盆潑下!
在巫域水係木係道術會有加成,青冥是衛淵主場,又有萬裡河山具現,連續三重加成讓衛淵水刃術的威力直接提升一倍,每發水刃術都能射出近兩百片水刃。轉瞬之間,整隊巫族戰士人人受傷,就隻有兩名道基稍微好一些。
眼見水刃術有效,衛淵索性也不用其它道術了,一口氣用儘道力,連發十餘發水刃術,發發都在巫族戰士頭頂炸開。一陣密集道法轟過,巫族戰士已經死傷遍地,除了兩名道基外,就隻有三四個還奄奄一息。
衛淵這才現身,在屍堆中穿過,將幾名傷得實在太重的家夥一一刺死,最後就隻剩下兩名道基和一名普通戰士,這才收了萬裡河山。
衛淵以道術攜了三名俘虜,返回破舊小屋,將俘虜扔在地上,然後把所有許家護衛都召集在一處,道:“想必你們都知道許家和巫族勾結,暗中不知賣了多少人給巫族,做這等缺德事,說一聲人奸亦不為過!我也不多廢話,現在我已重開此域,以後這裡就是六千裡人族繁衍生息之地!想憑一腔血勇抗擊巫族的,不管你過去乾了什麼,隻要願意留下來,隨我打過一仗,就都是兄弟!”
許多護衛都流露出心動之色,不過還是遲疑著沒有表態。這時那年輕劍士悠悠醒來,突然聲嘶力竭地叫道:“我看誰敢背叛許家!都不想活了是不是?等六叔回來,這小子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衛淵身影消失,眨眼間又回到原處,手裡提著許觀文屍體,淡道:“六叔?你說的是這個用鳥爪當法相的老家夥嗎?他已經被我斬了。”
許驚風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不可能!絕無可能,六叔縱橫幾百年,怎麼會敗?更何況是敗在你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