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兒如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手中的刀狠狠劃過許驚風大腿,留下了迄今為止最深的一道傷口。
“這是在乾什麼?”衛淵問。
許婉兒低著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嚴刑拷打。”
是不是嚴刑且不說,至少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玉麵公子都已經哭出來了。衛淵向他鮮血淋漓的下半身看了一眼,道:“那問出什麼了沒有?”
許婉兒搖頭:“還沒有。”
衛淵倒是有些詫異了,許驚風看樣子都快昏過去了,這樣都還是什麼都不說?這人有點骨頭啊!
不過剛才在門口時聽到的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他是打算交待的。
衛淵伸手扯下堵住許驚風嘴的破布,道:“許公子,嘴硬不過是多受皮肉之苦而已。你要是不能證明自己對我還有點用,下場如何不必我說。我能殺許觀文,就不在乎再多殺一個許驚風。”
許驚風總算能說話了,立刻帶著哭腔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可是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彆光用刑啊,你們倒是問啊!”
衛淵無言,轉頭看了許婉兒一眼。
“人家隻是沒有經驗嘛……”許婉兒低頭,聲如蚊蚋。
衛淵看著她那雙染滿血跡的纖細小手,再忍著不適,神識掃了下許驚風下半身,立刻就發現了十幾道細長傷口。
衛淵頗為頭痛,也不打算深究了,隻是道:“主要問下許家贖人的話,肯出什麼代價,如何保證我們能拿到。”
“好的。”
“那我走了。”衛淵轉身離開,身後是許驚風聲嘶力竭的呼喚,然後他的嘴又被堵上了。
這事衛淵也不太好處理,許婉兒和許家實有血海深仇,借機報複一二也是人之常情。衛淵現在也不打算真拿許驚風換什麼,先下一著閒子罷了。
牢房內,許婉兒牢牢的捂著許驚風的嘴,而且是口鼻一起捂死。許驚風不能動道力,隻能拚死掙紮,可是那隻小手卻越來越有力,直捏得他麵骨喀喀作響。
直到衛淵的腳步聲出了牢房,許婉兒才鬆了手,看著許驚風的眼睛,輕聲道:“你那天是怎麼說的來著?要當著眾人的麵辦了我是嗎?”
許驚風驚駭欲絕,剛想說什麼,嘴又被堵上了。
接下來兩日在平靜中度過。
孫宇已經恢複了大半,他不愧是玄明殿高徒,能動手後就自己給自己治傷,痊愈速度立刻快了幾倍。
但這兩日衛淵卻感覺越來越壓抑,仿佛心上壓了塊大石,漸漸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紀流離本來在布置陣法,這日忽然召集了眾人議事。
此時的紀流離一改往日的滿不在乎,臉色不加掩飾的難看。
人到齊之後,紀流離就說:“我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我們可能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