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病得不輕。你妹妹出了大價錢請我救你,但我隻答應她出手一次。這次你不跟我走,以後就沒機會了。”
天語堅定道:“我不走。”
女子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細細光芒,落在天語身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今後幾天的命運。我再問你一次,走不走?不走你會後悔的。”
天語搖頭。
女子手一揮,束縛住天語的法器鎖鏈就全部破碎,然後道:“現在你自己決定走還是不走。我要去搶界石了。”
高空中,一縷若有若無的雲氣上,兩位老者正在對奕。兩人落子都是飛快,其中一人已經落於下風。
占優的老者撫須笑道:“王兄,你家又多一麒麟兒,這是大好事,所以下棋輸給我也是理所應當。”
下方戰場上,王語雙眼緊閉,眼角不斷流下血淚。但他如有天眼,手中長槍已經快得不見蹤影。長槍上道力極度凝聚,透出槍鋒不過一指。他出槍也是極為簡潔,就是簡單的刺出收回,每出一槍槍下必有亡魂,槍法竟已有了幾分大道至簡的影子。
不管王語道基如何,單是這份槍法和對道力的掌控,就遠遠超出一般世家子弟,哪怕人階道基也會得到重用。
輸棋的老者臉色難看,冷道:“你崔家那位不是更好?否則怎會勞動你老人家在天上看著?”
贏棋老者笑得歡暢:“崔聿這孩子確實有點返璞歸真的味道了,將來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成就真君,而且領軍治城都是一把好手,我過來照看一下也是應該的,這麼好的孩子畢竟不能真折在這裡。”
下方戰場上突然有一輪大日冉冉升起,大日上纏繞著道道明亮刀光,將靠近的巫族全部斬殺。
崔聿手持仙劍,率領一千五百道基戰力的修士從側麵狠狠切入巫族本隊,兵鋒直指高台。無論切入點還是切入時機,都是無懈可擊。
隊中還有曉漁和風聽雨兩大高手,巫族道基強者根本攔不住兩人聯手。一千五百道基戰力的修士何等恐怖,轉眼間就將巫族成片滅殺。
然而巫族主將雖然逃入親兵中,然而部隊卻未如衛淵所料的崩潰。五名巫族隊長突然氣勢拔升,修為節節上漲,身邊也豎起了不同的軍旗。轉眼間十麵軍旗就在前後兩軍豎起,然後其中一麵軍旗格外的高一些,接過了指揮權限。
這支巫族部隊本就如同一體,現在分成了十支部隊,依然渾如一體,隻不過換了個主將。換將過程有如行雲流水,若不是衛淵站在高台上,還會以為主將沒有變過。
巫族雖強,人族也不弱。崔聿指揮若定,有條不紊的指揮部隊絞殺巫族,儼然已有大將風範。
王家的老者道:“曉漁這孩子也很出色,難道曉家沒來人嗎?”
一位冷若冰霜的宮裝女子現身,淡道:“你們早就知道我來了,何必說這種話?”
崔家老者撫須笑道:“我們這些老朋友也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裡能聚得這麼齊。寶家也是老相識了,隻不過那家夥不喜熱鬨,自己在天上看著,就不管他了。不過,徐家、李家怎麼也來人了?”
一個中年人緩緩從虛空中步出,淡道:“我聽說這裡出了個夠資格匹配意兒的孩子,所以過來看看。至於李兄為何而來,我就不知道了。”
崔家老者點頭道:“衛淵嗎?那孩子已經有大家風範,不過徐意已有脫胎換骨的感覺,兩人確實有三分相配。”
宮裝女子忽然道:“那小子會不會料到我們在此,故意讓孩子們遇險,然後引我們出手?”
眾人都是神色一凝共同往下望去。
此時衛淵已經陷入苦戰,但他還是騰出手來,給曉漁、崔聿、風聽雨加持氣運,然後再給十六世家少爺小姐們又補了一道氣運。
就是這一分神的功夫,衛淵就被連砍兩刀,傷口一時無法自行合攏。
有人動容道:“若老夫沒有看錯,剛剛衛淵分的可是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