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剝完,就輪到了士兵。不過士兵都是自己脫,然後把衣甲軍械和貼身衣服都放到指定位置。有十個光著的長官做榜樣,士兵們也就不再抗拒,轉眼之間校場上就多了一千來號光豬。
五十大盜中還有幾個女孩子,此時掩嘴吃吃而笑,目光在幾個尺寸特異的身上瞄來瞄去。
接下來大盜們讓士兵將糧草盔甲軍械裝車,床弩也都拆了裝車。所有官兵的貼身衣物都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等做完這一切,一名麵具騎士走到眾軍士前,說:“有鑄體大成或是接近者,家中無牽無掛的,想加入我們的現在出列。本人許不了你們榮華寶貴,但可以許你們一個道基!”
那騎士等了片刻,才有兩名軍士猶猶豫豫地出列。騎士也不多問,就帶了那兩人押車上路,然後一把火燒了軍壘。
車隊離營十裡,早就有百來人接應,五十大盜則是直奔下一座軍壘而去。
一天之內,五十大盜轉戰千裡,一口氣端掉了五座軍壘,把四千將士剝成了光豬,所有軍械盔甲存糧全被運走,另外還拉走了十幾名鑄體大成的軍士。
此時整個東線,就隻剩下一座三千人駐守的軍壘。這座軍壘外還來了一名麵具騎士叫囂,揚言隻要他們敢出營五十裡,必讓他們全軍覆沒。
如此猖狂,官軍將校們哪裡忍得了?當下就有人出營跟他單挑。
結果那麵具騎士一連揍趴下七八名將校,每一戰都是輕描淡寫,直擊對方弱點要害,兩三下就將對手放倒。
將校們這時才駭然發現,這騎士居然是天基!
營中主官雖是道基後期,此時也不敢出戰,隻能眼看著那人耀武揚威、放下一堆狠話後揚長而去,軍中士氣一時跌落到穀底。
第二日情報傳來,得知其餘軍壘已經悉數陷落,那參將更是噤若寒蟬,吩咐四門緊閉,誰都不許外出,同時派人向袁清言救援。
此時郡守府中,袁清言坐在官衙中,臉色鐵青,一封接一封看著送上來的戰報。房中左右各坐著一名將軍和數名官員,大部分都麵無表情,除了徐姓將軍。
袁清言左手邊就是徐姓將軍,此時他懶散坐著,時不時看一眼對麵的將軍,麵露不屑。
還沒看完,袁清言就重重一拍桌案,怒道:“什麼戰天五十大盜,分明就是衛淵!”
眾官都是默不作聲,能做到這位置的都不是傻子,人人都知道戰天幫就是衛淵假扮的,但是然後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名軍士進來稟報,說師爺和隨從軍士都已經找到了,並且抬了回來,現在就在屋外放著。
這軍士用的詞讓袁清言心中一沉,就吩咐抬進來。轉眼間幾個滿身爛泥的人就抬進屋中,個個奄奄一息,手腳都是明顯變形,顯然是被人生生打斷的。
“好大的膽子!”袁清言拍案而起!“來人!立刻去許家,讓許驚風來見我!”
許宅在鎮北,郡守衙門在鎮南,相距不過十裡,是以轉眼間就有一名差役回稟:“大人,那許驚風說……他沒空。”
砰的一聲,袁清言手中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