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上古道術。這道術威力是挺大的,就是失之呆板……”還好,鋤禾真人沒
什麼好為人師的癮頭,說了一句就不再提。
上古時期,人族能夠修行無一不是天生的修道種子,他們觀察天地、觀察異族大能,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道術威力奇大,就是笨拙粗糙,不是真正天才根本用不了。不像今日道術精巧,是個修士就能放兩個。
此時遠方接連出現三次法力波動,如同三個氣泡被戳破,然後張生和紀流離提著三隻小動物飛了過來,將它們扔在地上。
張生就道:“捉了三隻巫族的探子。你這個打草驚蛇的辦法倒是不錯,就是下次記得提前通個氣。”
紀流離看著地上留下的痕跡,若有所思,說:“你在研究上古道法?那本來應該是法相之後才學的。你這個道法成功了?是什麼道法?”
“成功了,是急流水刃術。不過為什麼要法相後才能學上古道術?”
紀流離畢竟當過好幾年的老師,解釋道:“上古道法很多是直接模仿的天地自然,威力巨大但結構不穩定,絕大部分上古道法都得經過修改,才能當正常道法用。很多人學習上古道法是為了換個角度去觀察大道運轉,而隻有法相境界的神識才足夠強大,能夠分析道法結構。哦,你的神識倒是差不多也夠了。”
紀流離又道:“早飯後大家聚一聚,我們今天要討論一下攻城炮的事。”
“攻……城……炮?”鋤禾真人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
“就是一種攻擊對手城池的器具。”紀流離道。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老道從來沒聽說過。那老道可以參與一下嗎?”
“真人想要參加,自是再好不過。”
幾人散去後,衛淵本來強自平靜下來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新成的道法一次性就從衛淵身上抽走了相當於一百個普通道基的道力,後續還需要持續供應道力,但是它的威力也遠超預期。如果再遇上當日許家法相,他要是敢正麵硬扛,三息就要破防,十息就會重傷。
一百份普通道基修士的道力要是一個一個往法相身上砸,那是刮痧;但聚合到一起再砸出去,就變成了超度。
彆說許家那個法相長老了,就算是大師姐來了也一樣扛不住……
衛淵趕緊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拋諸腦後,自從研究出這個新道術後,衛淵隱隱感覺尊師重道正在遠去,欺師滅祖反而越來越近。這四個字,好像就在道法的射程之內。
新道法能擊殺法相,已經可以列入地階,值得單獨命名。但衛淵在這方麵沒啥天賦,草草先定了個水龍炮用著,日後進階了再細想。
水龍炮威力奇大,但也確實有些不靈活,法相不要麵皮,一定要躲的話還是躲得掉的。不過衛淵靈光一現,人能躲,可城躲不了!
衛淵遙遙望向遠方,在那個方向上視線儘頭處,就是巫族新建的宏偉城池。
原本眾人都是憂心忡忡,翻閱許文武的資料後,準備把攻城炮提上日程。但現在衛淵覺得似乎沒有必要了,什麼樣的城牆能硬得過法相真人的法軀,能頂得住水龍切割衝刷?
原本衛淵還日夜擔憂,現在倒是希望巫族把城建得大些、高些,多耗費些人力物力才好。
片刻後天色放亮,太初宮眾人聚集一處,開始討論攻城炮。
衛淵並未因有了水龍道法就提出反對,反而是積極推進。現在對他來說,水龍炮也要,攻城炮也要。
此時在東南方向萬裡之遙的深山中,數名修士搭了個幾間木屋,正在開鑿旁邊山壁,研究裡麵的礦脈分布。
一個肌膚黝黑的修士看看天色,皺眉道:“又是一天了,怎的還沒有消息?”
旁邊一名年輕修士就道:“大師兄,我不是背後說人壞話。但是您托付鋤禾真人辦的事,真的靠譜嗎?建木殿那些家夥最愛扮老農,看著憨厚,一個賽一個的奸猾。”
大師兄臉色一沉,道:“誰跟你說的?怎可如此編排同門長輩?”
“師娘說的。”
大師兄即刻就不吭聲了。
那年輕修士又道:“大師兄,算算時間,消息幾個來回都夠了。那老道不會發現了什麼好東西,要背著我們吃獨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