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從沒覺得蕭睿冷冰冰的聲音這麼好聽過。
她側首。
看他從抄手遊廊另一端緩緩走來,天色已經漆黑,遊廊上點著昏黃的燈光,他整個人被光芒籠罩住,如天神降臨。
安暖暖的眼淚“刷”的落下來。
安大慶也愣了一下。
他一扭頭,和蕭睿目光對上,渾身猛然一個哆嗦,蕭睿的眼神如有實質,冰冷刺骨,看一眼就讓人渾身發寒。
安大慶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隻一眼他就知道麵前的男人來曆不凡,普通人身上絕對沒有這麼強大的氣場,也沒有這麼尊貴的氣息。
他躊躇了一下,語氣都客氣許多,“這位先生,您是?”
“你不配!”
“啥?”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
蕭睿目光落在他拽著安暖暖的手上,“鬆手!”
嗬!狂妄!安大慶心裡冒出一股火,不但沒鬆手,攥得更緊了,“這位先生,我想你應該誤會了什麼,我拉著的是我自己的女兒,我現在在處理家務事,恐怕不太方便外人插手。”
“女兒?”
蕭睿嗤笑,“我頭一次見偽造精神鑒定報告,要把自己女兒送進精神病院的父親!父親?
這個稱呼你也不配!”
“……”安大慶有些心虛,嘴硬說,“誰說我是偽造的。”
“那你說說你在哪個醫院鑒定的,我倒要看看,哪家醫院敢在人沒到場的情況下,就敢做報告的!”
“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
蕭睿麵無表情,他一把抓住安大慶的手腕,用力一捏,安大慶頓時疼的像殺豬似的慘嚎起來,同時,他攥著安暖暖的手也無力的鬆開。
同時,蕭睿抓住安暖暖的手腕,輕輕把她往身後一帶,就讓她躲到了自己身後。
安暖暖流著淚,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西裝下擺。
“彆怕。”
他沒回頭,拍拍她的手輕聲安撫她,“今天有我在,誰也彆想把你帶走。”
“……嗯。”
不知為何。
聽到他的話,她原本懸著的心,緩緩落到了實處。
“這位先生,我說了,這是我的家務事。”
“所以呢?”
蕭睿冷笑,“需要我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把私事變成公事?
不想要臉了?
也對,你那張老臉,恐怕早就被狗吃了。
人至賤則無敵,憑著入贅齊家發家致富,拿了人家給的好處混的人模狗樣,現在還想賣了人家最後的獨苗。
說你狗,狗都不屑與你為伍。”
“……”安大慶最討厭彆人拿他不光彩的經曆說事,麵前的年輕男人對他的過去了解的十分透徹,而他卻壓根不認識他,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讓他非常不快。
偏偏男人嘴巴跟淬了毒似的,一字一句全往他心裡捅。
丫的。
看著斯斯文文一男的,嘴巴怎麼這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