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眼神能殺死人，葉芷汐早就死了幾十次了。
頂著葉芷嫣吃人的目光，葉芷汐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我猜，你最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身上又紅又癢，頭發還大把大把的掉，難受極了吧。”
“！！？？”葉芷嫣心裡震驚萬分。
等等，這賤人怎會如此清楚她毒發的症狀？
莫非......
有什麼東西在葉芷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卻還是被她捕捉到關鍵的信息。
她用力攥緊拳頭，沙啞著嗓音問道：“是你...下的...毒？”
“喲，看來你的腦子還不算太笨嘛。”
葉芷汐莞爾一笑：“隻可惜呀，你知道的太晚了。”
她配製的癢癢粉可是升級版的，加了多種毒藥混合在一起。
三個月後才失效，人也被折磨死了。
葉芷嫣向來囂張跋扈，經常虐待伺候她的丫鬟。
她手裡早就沾了幾條人命，此舉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不...可能。”葉芷嫣不願相信事實。
這賤人在出嫁前，不是被父親和娘關在房間裡嗎？
怎麼可能有機會給她下毒？
難道是安排下毒的丫鬟臨時叛變了？
“這叫善惡終有報，你自己做的孽，就得自己償還。”
葉芷汐笑盈盈的望著葉芷嫣，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呀，就彆再浪費時間和精力找大夫醫治了，治不好的。
聽我的，你還是早些回去準備後事吧，下葬的時候，記得把自己打扮漂亮些哦。
興許到了陰曹地府之後，有幸被鬼差看上，當個鬼新娘呢。”
葉芷汐語氣溫柔，說的話卻字字帶刀，殺人不見血。
隻聽見“噗”的一聲。
葉芷嫣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一雙充滿怨恨且陰翳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葉芷汐。
看著葉芷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周圍的人更不敢靠近馬車了。
一個個都害怕的又後退十幾步，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俺滴個娘勒，她咋還噴血了呢？”
“就是，這也太嚇人了吧，比鬼還可怕。”
“小孩子彆看，小心晚上做噩夢。”
“......”
葉芷嫣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給她下毒？
為什麼要害她？
為什麼要毀掉她？
葉芷汐眼眸微眯，朱唇輕啟。
“因為我喜歡，我樂意，我高興。”
就像當初你們欺負原身一樣，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話落，葉芷汐瀟灑轉身離去。
那毫不留戀的背影，像風一樣抓不住。
葉芷汐選擇告訴葉芷嫣真相，是為了讓她徹底死心，絕望。
“不準走，給我...解藥...”
葉芷嫣用儘全身力氣，艱難的朝葉芷汐方向爬去。
她邊爬邊口齒不清的喊道：“給我解藥...”
聞言，葉芷汐在心裡冷笑一聲。
想要解藥？
做白日夢去吧。
這時，人群後方傳來一道嘹亮的聲音。
“趙小娘子，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