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汐起身,借著衣袖的遮擋從空間裡拿出一包銀針。
她不方便當眾拿出酒精消毒,隻能用酒代替。
當譚偉忠看到葉芷汐用酒給銀針消毒時,頓時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小娘子,本官剛才錯怪你了,還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不知者不怪。”
葉芷汐回答的十分大氣,譚偉忠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楚天逸眼神讚賞的輕點頷首,心中愈發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一切準備就緒,葉芷汐去掀三皇子的衣衫,卻聽見他惱怒的聲音響起。
“你要乾什麼!”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竟然敢當眾對他圖謀不軌。
彼時,譚偉忠和另外兩個護衛瞪圓眼睛,忙不迭上前阻止葉芷汐。
“放肆!你竟敢對我家主子無禮!”
“小娘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脫殿下的衣裳呢?”
葉芷汐嘴角微抽,麵不改色道:“醫者麵前隻有病人,沒有性彆之分。
其次,我要給他施針止痛,不脫衣裳怎麼施針?難道要我隔著衣服紮嗎?”
眾人集體沉默:“......”
譚偉忠和護衛抿著唇,找不到話來反駁。
三皇子麵色窘迫,緊緊咬著後槽牙,雙手攥著床單,心裡燃起一團怒火。
她絕對是故意的,偏生他還不能發怒,真是氣煞人也。
張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脫個衣服而已,他們大驚小怪的乾啥?
搞得好像趙小娘子要非禮三皇子一樣。
看到三皇子如此抵觸葉芷汐,楚天逸臉色不悅的開口,給葉芷汐撐腰。
“老夫信得過趙小娘子的醫術,如果殿下不想治的話......”
“想治的!”三皇子急忙開口辯解:“楚老,我剛才不是故意凶趙小娘子的。”
葉芷汐是楚天逸請來的,誰敢對葉芷汐不敬,那就是在打楚天逸的臉。
他未來還需要楚天逸的幫助,絕不能引起楚天逸對他的反感。
思及此,三皇子收回目光,強忍著怒氣跟葉芷汐道歉:“趙小娘子,剛才是我衝動了,抱歉。”
“不好意思啊小娘子,剛才是我們魯莽了,還請您不要見怪。”
看到三皇子主動道歉,譚偉忠也很上道的跟著道歉,楚天逸陰沉的臉色有所緩和。
“常言道: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
既然殿下想治,那就聽趙小娘子的話,彆耽擱時間了。”
語畢,楚天逸威脅的掃了眼譚偉忠和兩個護衛,眼裡充滿了警告意味。
譚偉忠害怕的縮了縮肥胖的脖子,兩個護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見他們靜若鵪鶉的模樣,葉芷汐勾了勾唇,對張浩說道:“張大哥,誰再敢打擾我,直接丟出去!”
她可不想施針的時候被人打擾,更不想在楚天逸麵前砸了自己的招牌。
“趙小娘子放心,我替你守著,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
張浩擋在葉芷汐麵前,眼神淩厲的盯著譚偉忠和兩個護衛,那姿態就像防賊一樣。
三皇子疼得滿頭大汗,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解開衣裳。
彼時,他像個木頭人似的,任由葉芷汐擺布,褪去了上衣和長褲。
再用長長的銀針,分彆紮進他的身體裡。
房間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葉芷汐施針。
直到六十四根銀針分彆紮在三皇子身上的各處穴位,葉芷汐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又繼續紮最後三根銀針,旋即撚動全部銀針。
當銀針全部震動起來,三皇子感覺到渾身一陣酥麻。
那種感覺就好像走在雲端一樣,身體輕飄飄的。
與此同時,三皇子的慘白的臉上也有所好轉,比剛才紅潤了不少,不再死氣沉沉的。
譚偉忠神情激動地說道:“快看!殿下的臉色有血色了。”
見狀,兩個護衛頓時喜上眉梢,繃緊的神經稍稍鬆懈,看向葉芷汐的眼神充滿了感激之情。
楚天逸微微一笑,抬手捋了捋發白的胡須,眼底滿是自豪之色。
這孩子不計前嫌給三皇子治病,果然是個心善之人,他沒有看錯人。
莫兩刻鐘後,葉芷汐動作熟練的給三皇子拔針,再用酒消毒放進針包裡收好。
譚偉忠走上前,語氣關切的問道:“殿下,您感覺怎麼樣?身體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