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麵不改色,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中年男子則是滿臉怒氣,雙眸圓睜,眼眸裡氤氳著驚天怒火。
此時此刻,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凶猛野獸。
一雙淩厲凶狠的眼眸掃視周圍,似乎在尋找可以用來施暴的工具或武器。
最終,他那充滿戾氣的目光鎖定不遠處的一家酒樓。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的拖著那個可憐的小男孩,大步流星的朝著酒樓走去。
中年男子動作野蠻粗魯,完全不顧及小男孩的感受和安危,就像在拖著貨品一樣。
站在路邊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也紛紛跟上去看後續。
趙寧眼珠子一轉,提議道:“我感覺這個胖子不像好人,娘親,嫂嫂,要不咱們也跟上去瞧一瞧?”
趙大娘子擰了擰眉道:“沒好看的,咱們就不要去湊熱鬨了吧,先回客棧吧。”
“哎呀娘親,現在時辰還早,咱們回去也沒事做,等看完再回去也是一樣的嘛,走啦。”
他們在驛站時剛與當地人發生衝突,趙大娘子並不想節外生枝。
奈何趙寧天生是個愛看熱鬨的吃瓜群眾,硬是拉著她和葉芷汐去現場觀看。
酒樓門口圍了很多路人,趙寧便帶著他們二人擠進酒樓,站在前排吃瓜。
眨眼間,圍觀的群眾便將酒樓大門堵得嚴嚴實實、圍得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彼時,中年男子用力揪住小男孩的衣領,像拖牲口一樣把他拽到酒樓大堂中央。
\"掌櫃的,快給我拿把刀子過來!老子今天非宰了這個小兔崽子不可!\"
聽到中年男子的怒吼聲,酒樓掌櫃急忙從裡屋跑出來。
當他看清來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黃傑時,心中不由得一緊,眼皮子也跟著跳了幾下。
不知怎地,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今天會發生大事件。
掌櫃皺起眉頭問道:\"老黃,你今個兒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地又跑到我這兒來鬨事了呢?\"
“你是不知道,這個臭小子不僅三番五次的逃跑,還放火燒了我的房子,我今天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黃傑氣得橫眉瞪眼,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小男孩,冷聲道:
“你給我拿把刀來,我今天就要砍斷他的手腳,讓他慢慢失血過多而死!”
麵對黃傑的威脅和恐嚇,小男孩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畏懼和退縮。
隻見他挺直脊椎,脾氣倔強的梗著脖子大聲回應道:
\"有本事你現在就砍啊!反正我死也不會再回去做你的奴隸!\"
與其回去繼續過著不見天日的昏暗生活,倒不如死了痛快。
彆看黃傑穿的人模人樣,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他曾親眼目睹自己的同伴被黃傑折磨的遍體鱗傷。
他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原本嬌嫩的皮膚不是被燙傷,就是被利器紮傷。
最殘忍的是,他們的下體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連排尿都困難。
連死後都不得安生,被人丟去亂葬崗,屍體被山間野獸分食殆儘,連個墓碑都沒有。
除了他,沒人記得他死去的同伴叫什麼名字,就好像世界上從未有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