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汐看著李婆婆臉上釋然的笑容,又遠遠地跟趙鈺對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李婆婆突然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多半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了。
官差開始給吳夫人和吳文峰上刑具,當冰涼的鐵鏈拷住脖子以及四肢,吳文峰嚇得當場尿褲子。
此時的他臉色慘白,神情惶恐不安,整個人抖如篩糠,活像得了羊癲瘋一樣。
見此一幕,李婆婆不禁冷笑一聲,譏諷道:“嗬,原來他也會怕死啊。”
果然,人隻有麵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知道害怕。
吳文峰整個人都在發抖,一旁的吳夫人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但她看向吳文峰的眼神裡充滿了心疼,夾雜著幾分不甘。
如果她當初命人把那條街的人全部燒死,他們吳家興許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隻可惜時間不能倒流,世上也沒有後悔藥,他們隻能認栽了。
看著吳家母子倆悔不當初的模樣,趙珩神情不屑地冷嗤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活該!”
“沒錯,他們就是活該!”趙寧滿臉不忿地附和道。
話音落下,趙大娘子開口總結道:“俗話說,有果必有因,你中什麼因,自會結什麼果。”
葉芷汐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心道:舉頭三尺有神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否則終將大禍臨頭,自食惡果。
說話間,吳夫人和吳文峰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任由官差把他們身上的鐵鏈,分彆套在五匹馬身上。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趙鈺麵容冷峻地抽出一個令牌丟下地上,沉聲道:“時辰已到,行刑!”
話音未落,圍觀的百姓們急忙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
他們擔心孩子們看了這麼血腥的一幕之後,晚上會做噩夢,留下心理陰影。
當然,在場的許多人也不敢看。
畢竟五馬分屍可是刑法中最殘酷的刑罰之一,殘忍又血腥。
比如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趙寧,當她看到馬兒分彆朝著五個不同的方向奔跑時,立馬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趙大娘子和趙珩等人也是臉色慘白,紛紛轉過頭去,壓根兒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旁的李婆婆卻站了起來,佝僂著身子往前走幾步,灰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正在行刑的吳家母子倆。
隨著馬兒嘶鳴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來。吳文峰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
“娘親,我害怕......”
“彆看,彆聽,快捂住耳朵。”
“......”
不多時,吳文峰的身體被扯成幾塊,慘叫聲戛然而止。
“兒啊!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呐!”
吳夫人親眼目睹吳文峰行刑的過程,不禁失聲尖叫,滿臉痛苦地看著分崩離析的屍體。
然而,除了她傷心欲絕之外,周圍其他人都在歡呼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