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寒風呼嘯,吹得人臉生疼。
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們,都住進了臨時搭建的大布棚裡。
住的地方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溫飽的問題。
趙鈺擔心周縣丞私自扣押糧食,特命劉勇和曹旺等人協助監督。
這時,許捕頭快步走到周縣丞跟前,畢恭畢敬道:“周縣丞,我們已經把粥熬好了。”
周縣丞輕抿了一口茶,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行,那就給大家夥分下去吧。
記住,一人一碗一勺,絕不能多分,否則後麵的人不夠分。”
“是!小的明白,還是周縣丞想的周到。”
語畢,許捕頭領命退下,他走到粥棚前,扯著嗓子喊了幾位同僚過來幫忙。
“你們四個負責分粥,記住,一人一勺。”
“你們幾個維護現場秩序,誰要是敢搗亂,嚴懲不貸。”
“遵命!”
數名衙役立刻齊聲回應道,便各自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喝粥了!喝粥了!”
“所有人都過來排隊領粥!”
許捕頭站在臨時搭建的粥棚前,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那些饑腸轆轆的災民們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
因火災和雪災的緣故,數千名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他們隻能寄希望於縣衙的救助,期待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迎接來年的春天。
於是,有些人為了能早點分到米粥填飽肚子,便開始惡意插隊。
郭天明臉色不悅地眯了眯眼,他輕輕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試圖跟對方講道理。
“這位兄弟,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我們先到的,你們怎麼能插隊排在我們前麵?”
然而,那個插隊的人卻不以為然,甚至不屑一顧地說:
“插個隊怎麼了?又不會要了你的命,你自己排到後麵不就行了嗎?”
聽到這麼不要臉的話話,郭天明的火爆脾氣瞬間被點燃,像個小炮仗似的一下子就炸了。
他怒視著插隊的男子,語氣不容置喙道:“憑什麼!
明明是我們三個人先排在這兒的,要排隊也應該是你們自己排到後麵去。”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語氣不善地回應道:“小子,我勸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我宰了你!”
郭天明瞬間被這話給氣笑了。
他佯裝害怕地拍了拍胸口,然後又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哎喲喂,你還想宰了我啊。
說的我好怕怕哦,你有本事你現在就宰了我啊?”
郭天明的話語間夾雜著幾分挑釁之意。
那人聞言眉梢上挑,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他語氣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彆以為我不敢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宰了你?!”
“你來啊,還不知道誰宰了誰呢。”
郭天明嘴角微微上揚,不屑地看著眼前的人,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於是乎,郭天明跟插隊的幾個人,從原本的爭吵聲,逐漸演變成了激烈的打架聲。
郭天明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依舊跟他們打了個平手。
畢竟他是獵戶出身,平時經常在山中打獵,自然會一些保命的拳腳功夫。
刹那間,場麵變得一片混亂。
周圍的人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自己被卷入這場爭鬥之中,以免殃及池魚。
郭娘子和她的女兒囡囡站在一旁勸架,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擔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囡囡一邊哭著,一邊大聲喊道:“爹爹,你們都不許打我爹爹,你們都是壞人!”
而郭娘子則滿臉淚痕,帶著哭腔呼喊著:“夫君,快住手啊!你們不要再打了!”
然而,郭天明和四名男子充耳不聞,依舊打得難舍難分。
周圍的人都好整以暇饒有興致地看戲,卻沒人上前幫忙勸架,巴不得他們打得越凶越好。
畢竟,隻要有人鬨事,官爺肯定會嚴懲不貸。
這樣一來,分粥的人數就會減少,他們就能分到更多的粥了。
後方排隊的隊伍鬨出不小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周縣丞和許捕頭的注意。
周縣丞臉色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何事如此喧嘩?”
聞言,許捕頭連忙回應道:“小的這就去查看是怎麼回事。”
“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可彆給我掉鏈子。”
周縣丞眯起雙眸,他眸光幽幽地盯著許捕頭的眼睛,話語間充滿了威脅與警告之意。
“記住,如果我不好過,你們一個也彆想好過。”
許捕頭心口猛地一跳,忙不迭順從地回答道:“是!小的明白!”
彼時,不遠處的劉勇聽到了後方排隊的隊伍傳來嘈雜的聲音。
他心頭一緊,急忙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
隻見人群中,有四個大男人正在激烈地互相毆打,場麵一片混亂。
其中,一名男子正被另一名男子壓在身下,不斷揮舞著拳頭,將他打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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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三個男子則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仿佛他隻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沙包袋。
在一旁,一名小娘子滿臉淚花,她拚命拉扯著打人者,試圖阻止這場暴行。
她一邊拉扯,一邊哭喊道:“彆打了,都彆打了,你們快放開我夫君,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與此同時,一個小女孩也在一旁放聲大哭,那哭聲令人揪心。
她眼淚汪汪地求饒道:“求你們彆打我爹爹,求求你們了,嗚嗚嗚......”
就在此時,人群之外傳來一陣怒喝聲。
“都給我住手!”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麵容嚴肅的男子快步走來。
此人正是許捕頭,他身著一襲黑色的捕快製服,腰間掛著一把鋒利的佩刀。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嚴和正氣。
許捕頭怒目圓睜,瞪著那些鬨事者,眉宇間儘顯威嚴。
他扯著嗓子大聲吼道:“誰再敢動手,全部抓起來關大牢裡去!”
許捕頭的吼聲如同定身符般,讓原本打得不可開交的四個大男人立刻停下了手。
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