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趙鈺的默許,葉芷汐便領著喬娘子進了偏房。
塗藥過程中,葉芷汐跟喬娘子聊聊家常,讓她放鬆警惕,然後再慢慢套出她的話來。
喬娘子雖然性格懦弱,但她骨子裡卻是善良的。
她不忍心看到葉芷汐蒙受不白冤屈,否則她會良心難安。
是以,當喬娘子聽到葉芷汐打聽喬振虎的行蹤時,她便明白了葉芷汐的意圖。
想到自己的丈夫平時對家裡不管不顧,還總是打自己和孩子。
喬娘子心裡一狠,決定不再隱瞞,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芷汐。
如果喬振虎因為這件事被治罪,關進牢獄三年五載。
那她和兒子也可以喘一口氣,不用擔心每天被喬振虎折磨虐待,好好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葉芷汐聽完喬娘子的話,才知道喬振虎是個人渣中的人渣。
原來,這喬振虎在家中好吃懶做,吃喝嫖賭抽樣樣沾,日子過得極為舒坦。
但隻要喬振虎一不高興,便會對家人動輒打罵。
家裡人不僅要忍受他的壞脾氣,還要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
而喬振虎的親生父親更慘,每天都要像頭牛似的做農活,以此來養活一大家子人。
就在幾天前,有位貴人突然找上門來,與喬振虎密談了許久。
臨走之前,那位貴人還留下了一袋銀子,和一個小瓶子給喬振虎。
第二天一早,喬大爺卻突然昏迷不醒。
然而,喬振虎卻阻止請大夫來看病,甚至不許喬娘子近身伺候。
第三天,喬大爺就不見了蹤影,等到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今天,喬振虎便迫不及待地推著喬大爺的屍體,來到縣衙報案。
與此同時,齊主簿去而複返,從店家手中抄來購買毒藥的人員名單。
畢竟像南陵城這種偏遠貧瘠的地方,購買毒藥的人少之又少,查起來也不費勁。
除此之外,齊主簿還查到喬振虎這兩天經常出入賭坊和青.樓。
眾所周知,賭坊和青樓的消費很高,沒錢人家才不會放人進去。
試問,像喬振虎這樣家境貧寒的平民百姓,他哪有多餘的閒錢去消費呢?
真相不言而喻,喬振虎是受人指使,故意汙蔑葉芷汐,想把葉芷汐拉下水,給她帶來不好的負麵影響。
俗話說,透過現象看本質,透過本質看問題。
趙鈺和葉芷汐是夫妻,如果葉芷汐出了事,趙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親自下場救人。
如此一來,趙鈺兩頭顧不及,就會有人趁機使絆子,把趙鈺趕出南陵城。
趙鈺離開南陵城,誰的受益最大,誰就有可能是幕後主使。
另一邊,謝仵作也從死者的身體上,找到了使用過金瘡藥的痕跡,間接證明葉芷汐的清白。
“喬振虎,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鈺眼神冰冷地凝視著喬振虎,眸子裡氤氳著危險的光芒。
喬振虎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中充滿了害怕和恐懼。
他喉嚨滾了滾,無力辯解道:“王爺,草民知錯了。
但這一切都是有人教我做的,他答應事成之後給我一大筆錢。”
聽聞此言,趙鈺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仿佛能滴出水來。
“你是說,你為了錢財,故意汙蔑王妃?”
“草民知道錯了,還請王爺高抬貴手,饒了草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