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的事件發生得太過於湊巧。
難免讓人懷疑,這其中是否存在人為的陰謀,想趁褚老爺病重之際奪家產。
畢竟,褚老爺年事已高,且隻有褚小姐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大家都心知肚明,隻要迎娶褚小姐,就能坐擁褚家豐厚的家業。
如此誘人的財富,誰能不為之動心呢?
最重要的一點,安公子是褚老爺的外甥,他身上流著褚老爺一半的血液。
可以說,安公子也算是半個褚家人。
因此,如果他心生貪念,企圖瓜分褚家家產,也並非毫無可能。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
褚家先是發生火災,接著又遭盜賊光顧,這些事情肯定會引起官府的注意。
所以在官府的人到來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以免讓對方有所警覺,從而借機逃跑,讓壞人逍遙法外。
褚家又是走水,又是進賊的,必定驚動官府的人。
待官府的人來之前,她絕不能打草驚蛇,以免對方心生警惕,趁機而逃。
麵對葉芷汐銳利的審視目光,以及壓迫性極強的氣場。
安公子不禁後背一涼,裡莫名其妙地慌亂起來,眼神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可惡,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個是妙手回春的大夫,用精湛的醫術,將伯父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
而她的夫君更是深藏不露,一身武藝無人能敵。
就連他們身邊的隨從,也是一個狠角色,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血煞之氣。
但不管他們是誰,隻要擋了他的道,就彆想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裡,安公子定了定神,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陰險神色。
他揚了揚唇角,微笑著對葉芷汐發出坐診邀請。
“神醫醫術高明,令人欽佩,不知神醫是否有興趣來我們濟世堂坐診?”
聞言,葉芷汐挑了挑眉,心想這安公子還真是個狡猾的狐狸。
“多謝安公子的好意,隻是我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太適合在室內坐診。”
安公子歎息道:“好吧,既然神醫不願,我也就不勉強了。”
“方才我聽褚老爺說,你經常給他煲藥膳滋補身體,莫非安公子也懂醫術?”
葉芷汐試探性地問道,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安公子。
隻見安公子的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對自己的醫術頗為自信。
“醫術談不上,隻是略懂藥理之術罷了。”
安公子謙虛地回答道,但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驕傲。
葉芷汐微微一笑:“哦?那可安公子倒是博學,連枯燥無味的藥理之術都能學的進去。”
“我表哥腦子聰明,學什麼都學的快。”
褚小姐忽然插了一嘴,眾人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
趁此間隙,葉芷汐手腕翻轉,指間彈出一粒細微的藥丸。
在安公子察覺之前,藥丸順利沾上他的衣襟。
“我表哥平日裡喜歡吟詩作賦,深夜苦讀四書五經,背誦課文。
隻希望將來能考取功名,入朝為官,光宗耀祖。”
誰知褚小姐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押入大牢審問!”
聽到這話,褚小姐不禁麵色一喜:“太好了,是官差來了。”
此時,安公子臉色微變,後背開始滲出陣陣涼意。
當他與葉芷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對視時,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奇怪,官差怎麼進來了?
他不是已經提前安排好一切了嗎?
莫非有人臨時叛變,暗中去官府報信,好去褚音那兒邀功?
正當安公子陷入沉思之際,葉芷汐神情輕蔑地冷笑一聲。
“看來安公子是沒機會考取功名了。”
安公子心口一跳:“!!!”
褚小姐一臉懵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公子眼神冰冷地盯著葉芷汐,眼裡氤氳著陰鷙狠厲之色。
葉芷汐不屑地聳了聳肩:“字麵意思。”
安公子眯了眯眼,迅速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褚小姐的脖頸上。
“啊!!”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褚小姐頓時嚇了一大跳。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著問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麼?”
好端端的,乾嘛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怪嚇人的。
“做什麼?”
安公子玩味地咀嚼這句話,眼睛卻惡狠狠地瞪著葉芷汐。
“那你得問問她想做什麼了。”
“神醫......”
褚小姐困惑地看向葉芷汐,卻見她雙手抱臂,一臉淡定地倒數。
“十,九,八,七,六......”
卻在這時,安公子頓感身體一軟,像是被人抽乾了全身氣力般,腳步踉蹌地往後倒去。
葉芷汐眼疾手快地抓住褚小姐的手,將她拽回自己,脫離危險區。
“咚”的一聲悶響,安公子倒地不起。
他屈辱地趴在地上,努力抬頭怒視著葉芷汐,語氣惡狠狠地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葉芷汐勾了勾唇,輕笑道:“沒什麼,就是下了一丟丟藥而已。”
“你無恥!”
安公子頓時氣結,奈何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他眼神陰鷙如毒蛇般瞪著葉芷汐,恨不得撲上去將對方生吞活剝了去。
這時,褚小姐心有餘悸地問道:“神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葉芷汐耐心解釋道:“你爹突然病重,正是他搞的鬼,他在藥膳上麵動了手腳。”
褚小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確定地問道:“這...怎麼可能?
表哥他向來為人和善,無論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