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氣氛緊張之際,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雨。
河麵上霧氣彌漫,四周水天一色,雲裡霧裡,讓人分辨不清東西南北。
唯有散落的零星火光照亮微弱的視野,給人一種心理安慰。
與此同時,站在甲板上的眾人屏氣凝神,握緊手中的武器。
一雙雙眼睛宛如雷達般,警惕地觀察水底下的動靜,以防怪物再次偷襲。
然而,在讓他們看不見的深河地下,正在上演一場廝殺。
小金和小白強強聯手,將那怪物打的落荒而逃,躲回自己的老巢。
“嘶嘶嘶......”
主人,它被我們打跑了,還要繼續打嗎?
“打,直搗黃龍,端了它的老巢,將它給我帶過來。”
那怪物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跑,葉芷汐並沒有因此打算放過它。
她吩咐小金小白追去怪物的老巢,將其滅之,省得它再出來禍害周圍的百姓。
畢竟像它這種窮凶極惡之物,留在世上也是一個隱患。
與其讓它卷土重來,禍害周遭的百姓,倒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於是乎,小金小白屁顛顛去追那怪物,齊心協力將其痛揍一頓,再拖過來,獻寶似的跟葉芷汐邀功。
這會兒陰雨連綿,河麵上霧氣重重,整艘船仿佛置身於山水墨畫之中。
是以,除了葉芷汐她自己,其他人並未發現小金小白的存在。
“這次乾得不錯,回頭有獎勵。”
葉芷汐語氣讚賞地說道,小金小白開心地甩了甩尾巴。
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瞬間秒變星星眼,冒著金色的小泡泡。
“嘶嘶嘶......”
嘻嘻,主人誇我們咯,開心開心.......
“這兒沒你們的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再放你們出來遛彎。”
語畢,葉芷汐意念一動,立刻將小金小白收回空間。
緊接著,她對喵桑吩咐道:“它倆這次有功,你給它倆弄些好吃的補補身體。”
“好噠,主人。”喵桑乖巧地應了一聲。
葉芷汐指著那怪物的方向,突然大喝一聲:“它在哪兒!”
下一秒,她挽弓搭箭,三箭齊發,分彆射中怪物的要害之處。
那怪物本就身負重傷,此刻又遭受重創,痛苦不堪,連連發出淒厲的慘叫。
它奮力掙紮著想要逃離此地,躲回自己的老巢舔舐傷口,等他日痊愈再卷土重來。
奈何此次傷勢過重,身體極度虛弱,竟動彈不了半分。
無奈之下,它隻能無助地擺動著尾巴,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與此同時,趙鈺聞言,立刻飛躍上閣樓,身姿如鬆地站在葉芷汐的身邊。
他凝視著前方,乾脆利落地又補了三支箭矢。
“咻咻咻——-”
三支箭矢精準命中目標,徹底製服了怪物,河麵重新恢複寧靜。
直到聽不到怪物的哀鳴聲,船上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太好了!那怪物被我們打敗了!我們可以不用死了。”
“這得多虧了王爺臨危不亂,王妃機智過人,我們才有機會活下來。”
“王爺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將軍,慌亂中竟不見一絲緊張。”
“王妃更是女中豪傑,真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咱們王爺有福咯。”
“......”
危機解除之後,大家夥懸著的心徹底放鬆下來。
隻不過船上一片狼藉,活像遭遇了龍卷風似的,連高高揚起的船帆都歪了。
葉芷汐特意吩咐劉勇帶人,將那怪物綁起來,一起拖到岸邊去。
如果想要解決給河神送新娘這件事情,就必須從根源上解決,才能治好村民們的疑心病。
除此之外,她隱約能猜到,村民們口中的河神,大抵是這隻龐然大物。
因此,隻有將罪魁禍首擺在村民們的麵前,他們才會信以為真。
這時,趙鈺快步走來,擔憂的目光落在葉芷汐身上。
他輕聲問道:“汐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葉芷汐轉頭看向趙鈺,卻不期然撞進他深邃如汪洋的眼眸裡。
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人的魂給勾了進去。
葉芷汐慌亂收回視線,頓時心跳如鼓,臉頰莫名有些發燙。
“沒事就好,我也無礙。”
趙鈺望著葉芷汐嬌羞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卻在這時,劉勇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過來。
“王爺,王妃,那怪物已經綁好了。”
“好,多謝劉大哥,你先下去忙吧。”
劉勇輕頷首,往後倒退三步才轉身離開,組織下屬清點人數。
“大哥,大嫂!”趙珩遠遠地喊了一嗓子。
葉芷汐和趙鈺尋聲望去,隻見趙鈺提溜著徐管事走了過來。
“他想要坐小船逃跑,辛虧被我抓到了。”
言罷,趙珩用力把徐管事往前一推,徐管事腳步踉蹌,險些撞了上去。
幸虧他刹車及時,才免遭趙鈺的拳腳伺候。
“小的...見過王爺,王妃。”
徐管事像鵪鶉似的,縮著脖子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
當他聽到大家夥喊趙鈺王爺,葉芷汐為王妃時,他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早就猜到這兩人的身份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當朝王爺和王妃!
完了,他剛才還對王爺不敬,王爺不會砍了他的腦袋吧?
想到這裡,徐管事心中懊悔不已,腸子都快悔青了。
“王爺,王妃,小的隻是想回去搬救兵,絕對沒有臨陣脫逃的意思。”
話音未落,徐管事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主動認錯道歉。
“小的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王爺王妃,還請王爺王妃恕罪,饒了小的這一次。”
他都一把年紀,竟遇到這些糟心爛穀子的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一旁的趙珩瞪了一眼徐管事,語氣冷冷地說道:“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早乾嘛去了?”
聞言,徐管事嚇得連連磕頭,眼神乞求趙鈺和葉芷汐的饒恕,放他一條生路。
趙鈺冰冷的目光如刀子般,直直地落在徐管事的頭頂上方,仿佛能將對方的腦袋鑿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