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福寺坐落於巍峨的五峰山,建立在半山腰處。
若有人登上山頂,便可將整個北城的壯麗景色儘收眼底。
葉芷汐與趙鈺等人早早地趕到崇明寺,並悄悄地藏身於其後院之中。
另一邊,桑格爾則與眾僧在前殿虔誠的為百姓們祈福。
等祈福完畢之後,桑格爾來到寺廟後院稍作休息,然後在再返回城中。
“本王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桑格爾一聲令下,隨身伺候的宮人和侍衛退守門外候著。
卻在這時,房間裡突然悄無聲息地冒出來兩個人。
桑格爾見狀臉色微變,他下意識想呼救,卻被人迅速捂嘴鎖喉,無法動彈。
緊接著,耳旁響起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彆出聲!我們對你沒有惡意,更不會傷害你的。”
“如果你同意,就點一下頭,我便放開你。”
說罷,趙鈺那雙銳利的眼睛猶如鷹隼一般,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麵對如此情形,桑格爾心中懊惱不已。
他假裝順從地點了點頭,眼底卻劃過一抹陰狠之色。
要知道,這兩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戒備森嚴的後院,足見他們的身手不凡。
隻可惜,那些膽敢威脅過他的人。
如今早已化成一抔黃土,連墳頭草都已經長有三尺高了。
待他脫離險境,一定叫他們有來無回,付出慘痛的代價。
卻在這時,葉芷汐動作粗魯地撬開桑格爾的嘴,往他嘴裡塞了一粒藥丸。
她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此乃五毒丸,毒性猛烈異常。
倘若你膽敢動什麼歪心思,或者耍弄半點小聰明。
不出半炷香的時間,若沒有我的解藥,你必將毒發身亡,死狀淒慘!”
聽到這話,桑格爾不禁眼眸微睜,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但緊接著,這絲慌亂很快又被熊熊怒焰所取代。
桑格爾眼神陰鷙如毒蛇般緊盯著葉芷汐,仿佛要將對方給生吞活剝了去。
可惡!沒想到他堂堂北夷國大王子,有朝一日竟會栽在他人手裡。
這可惡的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他誅滅九族嗎?
還有外麵那幫蠢貨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害他身陷囹圄受人要挾。
瞧著桑格爾氣急敗壞的模樣,葉芷汐勾了勾唇,眼底劃過一絲得意之色。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麵對葉芷汐的威脅和警告,桑格爾抿唇不語。
但他眼裡的熊熊怒火,幾乎快要溢出來,將一切吞噬殆儘。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威脅人。
而站在一旁的趙鈺則嘴角微微上揚,深邃的眼眸裡閃過幾許笑意。
心中暗自得意,汐兒不僅又美又酷又颯,更是勇有謀,他真是撿到寶了。
卻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桑格爾突然悶聲道:“放開我。”
聞言,趙鈺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桑格爾的神情舉止。
在確認他不會大聲呼救之後,才慢慢鬆開扣住對方喉嚨的手。
“說吧,你們大費周章的找本王,所為何事?”
說著,桑格爾甩了甩被捏得有些發麻的胳膊,簡單的整理了下儀容。
隨後,他抬起頭來,滿腹怨氣地瞪著眼前的趙鈺和葉芷汐。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臉色難看至極。
趙珩和葉芷汐對視了一眼,這才抱拳拱手,一臉誠懇地賠禮道歉。
“在下趙鈺,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大王子見諒。”
桑格爾聞言眉梢一挑,那犀利的眼神迅速上下掃視了趙鈺一眼。
緊接著,他冷聲反問道:“你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迎上桑格爾質疑的目光,趙鈺唇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
隻見他氣定神閒,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就是我,無須向任何人證明。”
要知道,他如今身無一物,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其次,有關他戰死沙場的消息,早已在慕安國境內傳得沸沸揚揚。
想必剛戰敗的北夷國也聽到了些許風聲。
好在慕安國地大物博,培養了諸多能征善戰的精兵強將。
即便沒了他趙鈺,依然能夠戍守邊疆領土,抵禦住周邊鄰國的肆意侵擾。
見桑格爾沉默不語,趙鈺直接切入主題,簡單說明自己的來意。
“據我所知,貴國有意通過聯姻的方式,與我朝締結永世長存的友好邦交情誼。
然而,讓一個嬌弱的女子遠赴他國異鄉生存,如同掉進狼窟,九死一生。
因此,在你的內心深處,定然是不願意讓自己的親妹妹去和親。
以犧牲她個人的終身幸福作為代價,來換取兩國之間短暫的和平安寧吧。
但貴國正處於內亂之際,您與您的叔父在爭奪王位,無暇顧及外戰。
故而,您隻能出此下策,送親妹妹去和親,暫時穩住局麵,讓萬千子民不受戰亂之苦。”
語畢,趙鈺迎上桑格爾吃人的目光,反問道:“大王子,我分析的對嗎?”
“那又如何?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長道短。”
桑格爾陰沉著臉回答道,眉宇間儘是冰冷之色。
出身在王室,每個人都肩負著自己的責任和使命,海蘭珠也不例外。
隻要能換取短暫的和平安寧,相信北夷國的萬千子民,總會有人會記得海蘭珠的犧牲和付出。
桑格爾神色不耐地說道:“有話直說,少在這裡拐彎抹角的,浪費大家時間。”
“實不相瞞,我今日冒昧找大王子殿下,是想替大王子分憂解難。”
見桑格爾沒有拒絕,趙鈺才繼續說道:“我有辦法可以化解大王子麵臨的棘手難題。”
聞言,桑格爾半信半疑的眉頭一揚,饒有興致地問道:
“哦?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想必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說出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