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齜牙咧嘴的跟跑到府上來的野貓對抗,後退伸得僵直,前臂死死摁在地上,形容姿態像極了某種動物,在腦海裡翻找了半天沈姝也沒想起來那是種什麼動物。
她悄悄踢了顆石子過去,野貓打了個激靈,一呲溜跑沒影兒了。
秦行止還是那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子,可這會兒難得秦如不在,小孩子畢竟更好哄騙,沈姝臉上掛著人牙子的笑便走過去了。
“行止,你一個人在這玩呢?”真是個破話題。
“……”
“啊,姐姐有個東西要給你,你一定會喜歡的。”沈姝說著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紙包,緩緩打開,裡邊包的是一個兔子樣的甜餅。
沈姝胸有成竹的觀察著秦行止的反應,應當是沒有小姑娘不喜歡這個的。
可惜她忘了,秦行止之前的繼父,可是皇族後裔韓家次子韓元成,這種花樣的吃食,她早便見過吃過。
隻見秦行止單是瞥了一眼那甜餅,便彆開了眼,硬硬地說了一句:“膩了。”
“……”失策了。
“那行止你以前住在哪裡呀?就是……遇見你娘親之前?”
拐彎抹角行不通,沈姝打算直著來,雖然這樣的問題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不太好,但據她多日觀察,秦行止根本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好嗎,身法矯健的連她都自愧不如,說話也是言簡意賅,冷靜又睿智。
秦行止果然警惕地看向她,不會回避問題,她索性就不再搭理沈姝。
見她冷著臉彆過頭,知道自己把人惹毛了,沈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可是案情需要,她也不能不問啊,當事人都不配合,她該怎麼救秦如於水火?
秦行止忽然抓過沈姝手上的紙包,把裡麵的甜餅拿出來吃了一口。沈姝無奈的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或許,隻要秦行止活得好,秦如並不希望自己被解救呢。
順著秦行止的身世查下去,沈姝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信息——遇見秦如之前,秦行止一直生活在狼群中。
秦如一嫁住處的街坊們口口相傳,說這孩子有狼性,五六歲的時候麵對獵狗、野豬不但一點兒不怕,反而帶著股要將它們都生吞活剝了的狠勁兒。
這樣一來,秦行止行為舉動怪異的地方就有了解釋,可沈姝總覺得她還忘了些什麼。
獵戶與屠夫都死在荒郊野嶺,連個屍體都沒留,至此秦如被傳出了克夫的流言……
有沒有可能,他們是被狼給吃了?屠夫笨重,遇見狼時跑不及便罷了,可獵戶呢,他本身便是乾這一行的,被狼吃了,未免有些讓人難以信服。
但是話又說回來,養蛇人還免不了要被蛇咬呢。
這樣聽來,獵戶被狼吃,也是不無可能。
那麼,是多少隻狼,才能把一個身經百戰的獵戶生吞活剝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