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夥計聞言忙道:“好嘞。”

“還有,你家廚子煮的瘦肉粥味道不好,回頭讓他去我家裡找人取取經。”裴斯遠又道。

“沒問題,裴副統領放心,趕明一定熬出讓餘公子滿意的瘦肉粥來。”夥計忙道。

餘舟:……

裴斯遠這派頭可真是沒誰了,不愧是高級包年貴賓。

小寒拎著個食盒立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先前對裴斯遠那些不大滿意的想法,這會兒幾乎煙消雲散,眼睛裡看到的裴斯遠幾乎在發光。

他心道,怪不得他家公子現在嘴這麼刁。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家公子離了裴副統領隻怕就沒法活了。

這擱誰也扛不住啊!

“你……”餘舟跟在他旁邊出了江月齋,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

“我包年付了很多銀子,不能便宜了他們。”裴斯遠湊到他耳邊道:“回頭來吃飯彆付銀子了,記住了嗎?”

餘舟聞言不疑有他,忙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裴斯遠見狀心情頓時大好,看著外頭隻覺天氣都好了不少。

“彆急著回去,陪我待一會兒行嗎?”裴斯遠問道。

餘舟剛吃了人家的嘴短,自然不好拒絕,忙點了點頭。

“我整日跟一幫子禁軍混在一處,煩都煩死了。”裴斯遠抱怨道。

“為什麼?”餘舟不解道。

“他們長得醜,脾氣糙,不討人喜歡。”裴斯遠隨口道。

餘舟點了點頭,心道人家是給你當差,還管醜不醜的嗎?

裴斯遠帶著餘舟又順便去尋歡樓看了一眼,如今這裡基本上算是人去樓空了,隻有門口還守著幾個禁軍的人。

“你們找到證據了嗎?”餘舟問道。

“找到了一些。”裴斯遠道。

他說著帶著餘舟去了樓上,將樓裡的密室和暗格都指給他看,像是單純在朝他分享有意思的玩具一般。不出他所料,餘舟果然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圍著那些暗格不住研究。

“那抓到暖閣隔壁那個人了嗎?”餘舟一邊研究暗格一邊問道。

“沒有。”裴斯遠找了個地方坐下,一臉笑意地看著玩暗格的餘舟。

餘舟抬眼看向他,問道:“如果陛下知道誰是奸臣,能不能直接命人抓他?”

“當然不行,朝中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寫話本,沒那麼簡單的。”裴斯遠道:“陛下要考慮的事情很多,既要顧全朝局的穩定,又要提防有人狗急跳牆。”

餘舟不大懂這些事,聞言隻覺得當真是複雜。

“朝廷的蛀蟲就像是這些木頭裡的蟲子一般,即便再怎麼用藥,也難以永久隔絕。”裴斯遠道:“所以,有耐心的上位者,需要持續不斷地打理,才能保證木頭不壞。”

餘舟想了想,道:“那還真是個技術活。”

“嗯。”裴斯遠起身走到他麵前蹲下,問道:“好玩?”

餘舟將那些暗格關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裴斯遠目光落在他麵上,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恍了恍神。

“接下來你們怎麼辦?”餘舟問道。

“證據不證據的眼下也不指望了,來日方長。”裴斯遠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丟了的那批藥材的下落。”

他們徹查了藥材鋪子的藥材動向,又根據審訊記錄,對這段時間他們用到的藥材量做了比較,發覺有一批藥材的去向至今沒有查清楚。

也就是說,如今京城還有一批失蹤的藥材。

“問不出來嗎?”餘舟問道。

“他們這些人看起來明目張膽,其實很謹慎,各個環節都是單線進行。”裴斯遠道:“也就是說買藥材的人,並不知道運藥材的人是誰,運藥材的人可能也未必認識儲存藥材的人,甚至最後在尋歡樓裡兜售這些藥的人,也不知道這些藥是哪裡做出來的。”

餘舟聞言擰了擰眉,心道這些人竟然這麼狡猾。

這批失蹤的藥材若是不找出來,留著終究是隱患。

“他們上次不是說東西都在京城嗎?”餘舟問道:“搜不出來?”

“挨家挨戶的搜工作量太大,而且會讓百姓恐慌。”裴斯遠道。

餘舟想了想,突然問道:“你們沒有警犬……狗嗎?”

“狗?”裴斯遠道。

“對啊,有些狗很聰明的,它們鼻子又靈,人找不到狗未必找不到。”餘舟道。

“可是我朝從未有過用狗的先例,大理寺和刑部也都沒有豢養的狗。”裴斯遠道:“要到哪裡去找聰明的狗呢?”

餘舟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有一個人,說不定能幫上忙。”

養狗這種事情,雖然很普遍,但是大部分百姓家裡養的都是看家的土狗,不會刻意馴化。

聰明金貴的狗,可就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得起的了。

能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好好養還得顧得上馴化的,一般來說都不是尋常人家。

當然,餘舟能想到這個,並不是因為他腦子多活泛,而是他隱約記得原書裡有個什麼情節,似乎是有哪個紈絝養的狗無意中幫了點小忙。所以他隻要想個法子,找到這個養狗的紈絝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自有裴斯遠去處理,不用他多操心。

小半個時辰後,裴斯遠帶著餘舟出現在了中書省衙門。

柳即安隻當裴斯遠是來找自己晦氣的,嚇得腿都哆嗦。

“我們不是來抓你的,想找你幫個忙。”餘舟道。

“我……我不學無術的,能幫上什麼忙?”柳即安不解道。

“你在京城人脈廣,知不知道哪家有人養狗的?”餘舟道。

“養狗的人挺多的。”柳即安道:“我家還養了隻小巴狗呢。”

“不是那種小狗,最好是聰明一點的,馴化過的。”餘舟道。

“你說的是類似獵犬那種?”柳既安問道。

餘舟忙點了點頭。

“倒是有這麼個人,於小侯爺,他喜歡狗,養了不少呢。不過……”柳即安看了一眼裴斯遠道:“他被你們關起來了。”

他口中這於小侯爺,正是前幾日想要偷偷作弊,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的紈絝之一。

回京後皇帝沒將他們下獄,但是命人將他們關了起來,說是等案子徹底結了再處置他們,如今正好讓他們好好思過。

這些紈絝家裡的人原也不大甘心,但見此番京城鬨了這麼大的動靜,一時半會隻能老老實實認了,還紛紛朝皇帝寫了罪己書,言及都是自己教子無方,求皇帝再給個機會。

“算他走運,給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裴斯遠道。

餘舟見事情說定了,忙道:“柳兄,你陪著裴副統領去吧,我就不去了。”

裴斯遠一怔,問道:“你去哪兒?”

“我正告著假呢,我先回去休息了。”餘舟忙道。

他說罷就想跑,裴斯遠哪裡肯輕易放他走,一把將人攬住,道:“不是說好了要哄我高興嗎?”

“我……我明日再哄不行嗎?”餘舟可憐巴巴問道。

柳即安在一旁聽著兩人這對話,那表情彆提有多精彩了。

他心中忍不住暗道,這倆人當著他的麵你哄我我哄你乾啥呢?

裴斯遠沒想到餘舟會這麼回答,半晌沒接上茬。

隨後他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笑道:

“你不會是……怕狗吧?”

餘舟聞言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卻又沒底氣,隻能不大情願地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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