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晉·江唯一正·版(2 / 2)

素來殺伐果決的裴上將,難得緊張了一回,放在桌下的手,都沁出了汗。

“你覺得我做飯的手藝還行嗎?”裴斯遠問。

“嗯,好吃。”餘舟老老實實回答。

“那你以後……願不願意搬來跟我住?”裴斯遠問。

餘舟怔了一下,小聲問道:“同居嗎?”

裴斯遠深吸了口氣,“不止是同居……”

餘舟顯然沒反應過來,表情依舊有些茫然。

隨後,裴斯遠藏在桌下的手拿了出來,手裡拈著一枚指環。

餘舟盯著那枚指環看了半晌,又問:“是……什麼意思?”

裴斯遠起身走到一旁,單膝跪在餘舟麵前,有些緊張地問道:“餘舟,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餘舟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坐在原地好半晌都沒動,隨後他慢慢伸出手,想接過那枚指環。

裴斯遠被他可愛到了,握住他的手道:“寶貝,你得先說願意,我才能給你。”

“啊……”餘舟忙回過神來,說:“願意。”

裴斯遠握住他的手,將那枚訂做的指環套在了餘舟的無名指上,然後起身湊上前在對方唇上落下了一個鄭重其事的吻。

他其實知道餘舟一定會答應,否則今天也不會那麼冒失地公開去醫療中心找人。

但儘管自信滿滿,單膝跪地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緊張了……

大概是太在乎這個人了吧,裴上將的驕傲和自信,在對方麵前都會被另一種名為患得患失的東西所取代。還好他的小Omega遲鈍,覺察不到他的緊張,否則一定要笑話他了。

當晚洗過澡之後,餘舟便趴在床上研究自己的指環。

他都不知道裴斯遠什麼時候偷偷量了自己的手指圍度,這枚指環戴在他的手上幾乎是嚴絲合縫,一看就知道是為了他量身打造的。指環上頭鑲嵌著幾顆細碎的礦石,遠看並不明顯,近看才能留意到,而它們每一顆都是在裴斯遠戰鬥過的地方采集來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雖然沒有去過那些地方,卻將那些地方產出的礦石,都戴在了手上,仿佛這樣他就能間接參與到裴斯遠的從前了。

“餘大夫……”裴斯遠從背後靠過來,將人圈在了懷裡。

他鼻尖和嘴唇在餘舟的腺體周圍蹭了蹭,像是在嗅自己的小獵物一般。

烈酒味的信息素慢慢釋出,惹得餘舟呼吸很快就亂了。

“原來你不喜歡我的信息素啊?”裴斯遠在他耳邊問道。

餘舟一怔,驟然想起了今日朝柳吉安說過的話,沒想到裴斯遠竟聽到了。

“不是這樣的,啊……”餘舟一句話被腺體傳來的微痛打斷了。

待心神平複後,他才繼續道:“我是騙他的,我很喜歡。”

“是嗎?“裴斯遠將人放開,而後將手往身後一背,笑道:“那你證明給我看。”

餘舟在這方麵一直不怎麼主動,聞言臉就紅了。

他強忍著害羞主動釋放出了信息素,讓牛奶味的信息素慢慢將裴斯遠包圍。

裴斯遠原是想著多逗他一會兒,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那日之後,裴斯遠就宣布了自己和餘舟的婚訊。

出乎意料的,餘舟在醫院的工作並沒受到太大的影響,甚至柳吉安當麵都沒朝他八卦過裴斯遠的事情。

餘舟隻當是同事們的好奇勁兒已經過去了,卻不知這是高層出了新規,軍事中心的各個部門,都不得隨意窺探官員私生活。

再加上裴斯遠凶名在外,這反倒成了餘舟的保護傘。

一開始,大家背後多少是會議論一二的,但餘舟一直都表現得很從容,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裴斯遠說到做到,後來除了遇到餘舟的發.情期之外,都會采用一些阻.隔手段,所以不會讓餘舟身上沾上太多自己的信息素,以免給餘舟周圍的人帶來過多的壓迫感。

這樣的好處就是不太會影響餘舟的工作,壞處就是,不能每次都標記餘舟,這讓裴斯遠心中的占.有欲經常得不到徹底的宣泄,為了平衡這一點,他在某些時候會很不節製。

若非餘舟要工作,他簡直恨不得將人困著不放出來。

大概是因為被裴斯遠標記的次數有所控製,所以有件事餘舟一直沒太在意,直到他們婚禮前的那個月,他的發情期推遲了好幾天。

若是換了從前,裴斯遠一定能發現餘舟的異樣。

可這個月他一直忙著籌備婚禮,所以忽略了此事。

在餘舟的發.情期推遲了五天後,餘舟去做了個尿檢,檢查結果出來後,他就懵了。

檢驗科的醫生也不知道是怕他看不懂報告,還是因為過於激動,還特意給他解釋了一番。

所以餘舟從檢驗科出來之後,耳邊都還縈繞著那個人的“恭喜”聲。

“那個……能不能先替我保密?”餘舟又返回去叮囑對方。

“那是自然,咱們有保密條例,涉及裴上將的事情那就更是絕密了。”對方忙道。

餘舟聽他這麼說,心中不由又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是他第二次拿到和裴斯遠有關的報告,第一份是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

儘管裴斯遠當時一再說沒必要做這種多此一舉的檢測,但餘舟還是有些好奇,拉著裴斯遠測了匹配度,結果不出所料,顯示百分之百。

這在聯邦的曆史是極為少見的匹配度,因為大部分Alpha和Omega的匹配度能超過80%就很難得了,超過90%就更少了,至於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更是極其罕見。

這一次,餘舟拿到的依舊是和裴斯遠相關的報告,報告顯示,他的肚子裡有了和裴斯遠共同的孩子。

他伸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撫.摸了一下,一時間隻覺得十分無措。

當日,餘舟請了假去軍事中心找了一趟裴斯遠,但到了地方之後他就冷靜下來了。

他想,大部分Omega都會懷孕,這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他不該這麼興師動眾地來找裴斯遠,說不定還會耽誤對方的工作。

但是不等他離開,就有裴斯遠的下屬認出了他,並禮貌地朝他打了招呼,同時撥通了裴斯遠的通訊器做了彙報。

餘舟:……

這回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片刻工夫,裴斯遠就匆匆下了樓,親自到了樓下接人。

他看到餘舟顯然十分高興,因為這是餘舟第一次主動來軍事中心找他。

“這兩天忙著婚禮的事情,沒顧上去看你,想我了?”裴斯遠問道。

餘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我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裴斯遠笑問:“你去哪兒能路過這裡?”

餘舟一手揣在兜裡,握著的檢測報告幾乎都要被汗濕了。

“我一會兒有個會。”裴斯遠道:“你先去我辦公室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等你結束了過去接我吧。”餘舟道。

裴斯遠還想說什麼,身後的下屬已經準備好會議資料等他過目了。

餘舟在他手上捏了捏,便示意他先走了。

裴斯遠派了人將餘舟送回醫療中心,這才安心上去開會。

因為婚禮後他給自己和餘舟安排了蜜月,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這導致會議持續了很久,等他將事情安排完之後,天已經黑透了。

裴斯遠從會議室出來之後,再想起餘舟今日的舉動,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家的小Omega今日過來找他,太反常了,可惜他忙昏了頭,當時就那麼將人放走了。

現在想起來,會不會是餘舟的發.情期到了?

這麼一想他才記起來,好像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標記餘舟了。

念及此,裴斯遠連司機都沒叫,自己開車火急火燎地去了醫療中心。

若是換了往常,餘舟這會兒早就下班回去了,但因為在等裴斯遠,所以他沒走,在辦公室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裴斯遠進去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小Omega正乖乖巧巧地伏在桌上,看上去睡得毫無防備。

他輕手輕腳關上了門,慢慢走上前,一點點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烈酒的氣味慢慢進入鼻腔,令餘舟呼吸登時就亂了。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便被裴斯遠的吻封住了薄唇。

隨後,他身體一輕被裴斯遠抱到了桌上。

“不行!”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之後,餘舟慌忙想推開裴斯遠。

“門鎖好了,窗簾也拉好了。”裴斯遠低聲哄道,“不會被人發現的。”

若是換了往常,餘舟多半就被他說動了。

但今日餘舟卻異常堅決,一手抵著裴斯遠,堅決不讓他胡來。

到了這會兒,裴斯遠也覺出了異樣,因為麵對著他的信息素攻勢,餘舟竟然絲毫沒有被影響。裴斯遠深吸了幾口氣,幾乎都沒聞到牛奶味,這太不正常了。

一瞬間,裴斯遠腦海中浮現了各種可能。

難道餘舟不喜歡他了?不然怎麼會麵對他的信息素無動於衷?

餘舟不會是想悔婚吧?

這個念頭一浮現,裴斯遠的情緒當即就跌到了穀底。

連日的忙碌以及太久沒標記餘舟,導致他的精神力有些不穩,所以他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驟然被放大了。若是換了平時冷靜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麼胡思亂想的。

他稍稍後退了半步,緊張地看向餘舟,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餘舟稍稍垂下腦袋道。

裴斯遠從未見過餘舟這麼正式的模樣,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今天……”

“等一下。”裴斯遠打斷了餘舟。

餘舟這會兒還坐在桌上,看向裴斯遠的目光帶著幾分茫然。

“好事還是壞事?”裴斯遠問道。

“應該是好……”餘舟被他這麼一問,倒是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他倒是聽說過,基地有很多丁克的伴侶,所以他不知道有了個孩子對於裴斯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過去他們從未討論過這個問題,裴斯遠也從來沒在他麵前流露過對孩子的態度。

裴斯遠一見他這副表情心中越發不安,流露出的壓迫感幾乎影響到了餘舟。

餘舟麵色一變,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手指,問道:“你怎麼了?”

指尖傳來的熟悉溫度,以及餘舟關切的眼神,成功安撫到了裴斯遠。

他的精神力迅速恢複平靜,反手握住了餘舟的手。

“我可能是太累了……需要你的安撫。”裴斯遠道。

餘舟見狀一手拉住裴斯遠的衣襟,主動湊上前親了對方一下。

零星的牛奶味信息素,令裴斯遠徹底恢複了冷靜。

“是什麼事?”裴斯遠問他。

“我……”餘舟將被裴斯遠握住的手抽出,對方卻攥著不放。

無奈餘舟隻得用另一隻手,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那張已經有些發皺的檢測報告。

裴斯遠接過檢測報告展開,表情一開始有些茫然,但目光很快就在某個字眼上停住了。

“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裴斯遠問他。

“嗯。”餘舟忙道:“我這個月的發.情期推遲了好幾天,就去做了個檢測,沒想到……”後頭的話他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裴斯遠一把攬進了懷裡。

“我們要做爸爸了……”裴斯遠緊緊摟著懷裡的人,因為過於激動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他抱著餘舟半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忙將人鬆開了些許,問道:“是不是太緊了?沒擠到你吧?”

餘舟被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沒那麼脆弱的。”

“嗯。”裴斯遠再次將人抱住,動作卻放輕了許多。

當晚,裴斯遠差點直接將人從辦公室裡抱出來,後來餘舟堅持再三,他才改成了將人攬著帶出來。

裴斯遠的態度顯而易見,餘舟自然也不需要再多問。

他知道,裴斯遠和他一樣,都很喜歡和珍惜這個孩子的到來。

裴斯遠第一次做父親,緊張又焦慮,待餘舟睡著後,連夜查了很多資料,還朝自己認識的做過父親的人取了經,想知道如何照顧有孕的Omega。

第二天餘舟醒了之後,他就做好了營養湯,飯後還陪餘舟散了步。

“多久了,知道嗎?”裴斯遠朝餘舟問道。

“應該是上次發.情期有的。”餘舟道。

隻有在發情期,裴斯遠才會標記他,所以時間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誤差。

“那就是要等兩個月。”裴斯遠低聲自言自語。

“兩個月什麼?”餘舟問他。

“有孕前三個月不能親近。”裴斯遠坦然道,“但是第四個月開始就行了,不過要輕點,不能太胡鬨。”餘舟沒想到他竟然在盤算這種事,當即有些無奈。

因為怕餘舟孕早期太勞累,裴斯遠將婚禮挪到了兩個月後。

待餘舟孕期滿三個月時,兩人正式舉行了婚禮。

當日餘舟穿著西裝與身穿製服的裴斯遠站在一起,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舉辦了一場不算盛大,但絕對溫馨浪漫的婚禮。

裴斯遠拒絕了所有媒體的參與請求,隻邀請了自己和餘舟最親近的親朋好友參加。

因為他知道餘舟不喜歡熱鬨,而且人一多必然吵鬨,他怕餘舟會累。

交換戒指的時候,裴斯遠湊到餘舟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餘舟麵色當即就紅了,這一幕被婚禮攝影師成功捕捉到了。

照片裡餘舟雙頰微紅,漂亮又動人。

而裴斯遠嘴角帶著笑意看向他,深情又溫柔。

這張照片後來被裴斯遠找人放大,掛在了家中的客廳裡。

餘舟好幾次提出來家裡掛這麼大的照片太土了,但裴斯遠卻堅持不取下來。

而且他總喜歡有事兒沒事兒就朝餘舟問婚禮那天的事情。

“還記得我當時朝你說了什麼嗎?”裴斯遠從背後抱著餘舟,一手放到餘舟隆起的小腹上。

餘舟不大想理他,卻聞裴斯遠自顧自地道:“我真喜歡你害羞時的樣子。”

頓了頓他又道:“不害羞時我也喜歡,什麼樣都喜歡。”

他說著又要去親餘舟,卻被餘舟輕輕推開了。

裴斯遠不敢胡來,隻能老老實實扶著人坐下。

那天他在婚禮上朝餘舟說的悄悄話是,“選在你三個月後辦婚禮,是因為這樣才能洞房。”

餘舟沒想到他竟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當場就羞紅了臉。

其實裴斯遠這話是逗他的,因為覺察到他當時有點緊張。

果然在被裴斯遠逗過之後,餘舟就沒再顧得上緊張。

婚禮之後,裴斯遠依舊帶著餘舟去度了蜜月,不過他將蜜月的地點換成了聯邦附近的某個小島,那裡更舒適,也更適合餘舟養身體。

一切都有條不紊,直到餘舟有孕七個多月時,他毫無征兆地早產了。

裴斯遠這段日子幾乎天天在家陪著餘舟,隻有這日抽空去了一趟軍事中心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沒想到會開到一半,就被通知餘舟進了醫院。

裴斯遠魂兒都嚇掉了一半,去醫療中心時差點沒催得司機把車開成飛機。

然而他儘管速度飛快,卻還是沒趕上剪臍帶。

因為早產的緣故,胎兒個頭很小,出來得很快。

餘舟生完孩子甚至還有力氣自己剪了臍帶。

“我說讓他們等等你,可是醫生說等不了。”餘舟不無遺憾地朝隨即趕來的裴斯遠道:“早知道應該再拖一會兒,就差幾分鐘而已。”

裴斯遠被嚇得魂飛魄散,這會兒看到囫圇個兒的餘舟,都還沒回過神來。

“我的小傻瓜!”裴斯遠俯身貼著他額頭蹭了蹭,心疼得問道:“疼不疼?”

“不怎麼疼的。”餘舟忙道:“太快了,還不如你第一次……”

他話說到一半,又覺得有些難為情,紅著臉將後頭的話咽了回去。

裴斯遠見他精神確實不錯,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餘舟恢複得很快,當天就能下地了。

但裴斯遠卻格外小心,恨不得將人二十四小時捧在手裡,生怕磕著碰著。

他們的孩子因為是早產,在育兒箱裡住了近半個月。

直到小家夥各項體征都正常之後,才被接回家。

這日餘舟半夜睡醒,伸手一摸身邊沒有人。

他起身之後,才看到裴斯遠正拿著奶瓶在給小家夥喂奶粉。

家裡雖然請了專業的看護,但很多事情裴斯遠還是喜歡親力親為,他說這樣能增加父子之間的感情。

餘舟慢慢走過去,從背後抱住裴斯遠,將腦袋擱在了對方肩膀上。

裴斯遠偏過頭和他交換了一個吻,眼底儘是溫柔。

“你給他取個名字吧。”裴斯遠提議道。

“叫寶貝行嗎?”餘舟問道。

裴斯遠欲言又止,但在餘舟期待的目光中,還是點了點頭。

他的小Omega大概是忘了,這是他給對方的愛稱。

直到不久後,裴斯遠在某個時刻情不自禁地這麼叫他,餘舟才想起來這茬,連夜給兒子改了個小名,改成了寶寶。

於是,他們家既有個寶貝,也有了寶寶。

再後來,寶寶漸漸長大了。

他長相糅合了兩位父親的優點,性格則繼承了餘舟的可愛,和裴斯遠的聰明。

有一次,他煞有介事地拿著自己的小湯匙,一邊乖巧吃著飯一邊問裴斯遠,“爸爸叫寶貝,我叫寶寶……老爸叫寶什麼?”

裴斯遠被自家兒子問住了,半晌沒答出話來。

當晚他纏著餘舟,非要要餘舟給他取個寶開頭的愛稱。

餘舟的小腦袋瓜本就不聰明,這種時候就更轉不動了,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出來寶開頭的其他稱呼,好像唯二的兩個常用稱呼,都讓他和小家夥給占了。

直到後來,他實在撐不住,紅著臉附在裴斯遠耳邊叫了個從前一直沒叫過的稱呼,裴斯遠這才心滿意足,暫時放過了他。但從那以後,裴斯遠就像發現了新的樂趣似的,每次都要哄著餘舟這麼叫他,否則輕易不肯罷休。

可惜,這稱呼餘舟也隻有在裴斯遠麵前才叫得出口,小家夥是無緣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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