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將那些褪完了毛的雞給一腳踢飛,是因為我看到那些雞都已經黑的發紫,明顯是含有屍毒的,如果將這些雞吃了,雖說不至於立刻暴斃而亡,那也沒幾天好活了。
看到我將那些雞給踢飛了,正在忙活著的中年婦女立刻起身,指著我破口大罵。
虎子叔正要上前跟那中年婦女理論,姚國建便站起來攔住了那潑婦一般的女人,解釋道:“媳婦,這是我請來的高人,專門處理咱娘的事情。”
姚國建媳婦看了我一眼,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麼年輕,看著還是個孩子,能管事兒嗎?不會是來騙錢的吧?”
姚國建連忙湊到了他媳婦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雖然聽不清楚說的什麼,我卻看到他嘴角有一絲得意的笑,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他媳婦立刻聲音提高了八度,再次有些不屑的看向了我道:“便宜?再便宜也不行啊,咱們家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他要是不管事兒,咱們這錢豈不是白花了?”
虎子叔聽聞,頓時變了臉色,陰沉沉的說道:“少爺,咱們走,彆管他們家這些破事兒,他們愛咋滴咋滴,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遇到這樣的人,我也是無語,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我跟師父學了八年,正是曆練的時候,就是想驗證一下我學到的本事,而這件事情目前看來,非同尋常,正是曆練的好機會。
尋常的雇主,遇到我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這家不一樣,尤其是那女人,完全是一個潑婦,根本不通情理。
這讓我瞬間也沒了心情,轉身就跟虎子叔離開,至於那車馬費也不要了。
然而,我和虎子叔剛要離開,姚國建連忙小跑了幾步追了上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吳小先生,您彆走啊,我媳婦就這脾氣,說話比較直,也沒腦子,您多擔待,彆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王先生,既然你請我家少爺過來,就要相信他的能力,這是最基本的信任,給他最起碼的尊重,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我們看來是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虎子叔很不客氣的說道。
“對對對,您說的是,我是完全信任你們的,就是我媳婦說話比較直,得罪了您二位,我這就跟她好好說說,您可千萬彆走啊。”說著,姚國建就跑到了他媳婦跟前,小聲說了幾句,她媳婦看了我們一眼,轉身進屋去了。
虎子叔看了我一眼,說道:“少爺,這趟活兒沒什麼油水,而且那娘們還是這個態度,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彆活沒乾成,再受一肚子氣就不劃算了。”
“虎子叔,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忘了我師父的規矩了,不能挑活兒,既然應了下來,就不能半途而廢。”我道。
虎子叔應了一聲,隻是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過了一會兒,姚國建折返了過來,說道:“小先生,我已經跟我媳婦說好了,放心吧,她肯定不會再多說什麼。”
“那些雞趕緊挖個深坑埋了,不光人不能吃,牲畜吃了也會中毒而死。”我道。
姚國建點了點頭,說道:“好,隻是可惜了,養了大半年的雞,一下子全都折騰沒了。”
雖然他這般說,姚國建可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就在自家院子裡刨了個坑,將那些被咬死的雞全都深埋了。
忙活完了之後,姚國建再次來到我身邊,客氣的問道:“小先生,下一步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