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姚國建”這三個字,放羊老漢說話的口氣明顯帶著不耐煩,似乎對他頗有怨言。
虎子叔察言觀色的本事非同一般,立刻說道:“這個家夥欠我不少錢,我找他很久了,聽說他就住在這個村子裡,我就過來打聽一下。”
“他欠你錢?欠你多少?”放羊老漢問道。
“七八萬呢,一直拖著沒給,連人都找不到,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裡。”虎子叔道。
“那小畜生整天啥正事兒不乾,竟然還在外麵騙人錢,真不是個東西。”放羊老漢直接罵道。
“老人家,聽您這麼一說,姚國建這個人好像不太地道啊。”我趁機說道。
“何止不地道,這人簡直就是個畜生,說他是畜生都便宜了他。”放羊老漢怒聲道。
“他都乾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虎子叔連忙將煙遞了過去。
放羊老漢放鬆了戒備,將虎子叔的煙接了過去,虎子叔連忙點著。
那放羊老漢猛吸了幾口,直接打開了話匣子,說道:“這小子從小就不是個東西,他爹死的早,從小是他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可是這小子一點兒不懂事兒,整天給他娘找麻煩,不是偷雞就是摸狗,要麼就是偷看寡婦洗澡,什麼缺德事兒都被他乾了,要不是他娘護著他,早就被村子裡的人打死了。”
“他娘那麼疼他,按說這小子應該孝順才是,可是正好相反,這小子二十多歲的時候,還是整天遊手好閒,跟一幫狐朋狗友滿村子亂竄,胡吃海喝,沒錢了就跟他娘要,他娘一個人種了好幾畝地,農閒的時候,還經常跟著建築隊乾苦力,掙的錢全都給了這個王八犢子。”
“他娘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這孩子一點兒不孝順,要不來錢,竟然還跟他娘動手,村子裡的人都見過了,前些年,姚建國好不容易娶了媳婦,也不是個正經玩意兒,跟姚建國一起欺負他娘,這兩口子整天啥事兒也不乾,什麼臟活累活都落在了他娘身上,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前些日子,姚國建他娘終於累倒了,其實也不是啥大病,可是這兩口子倒好,也不帶他娘去醫院看病,就在那拖著,也沒人照顧,屎尿都拉在了床上,也沒人管,村子裡人看著他娘可憐,送了幾次飯,那老婆子也吃不了幾口,最後是給活活餓死了。”
聽聞此言,我和虎子叔都是目瞪口呆。
沒想到姚建國竟然如此混賬,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原來這姚建國這麼不是東西!”虎子叔怒聲道。
“誰說不是呢?村子裡的人都懷疑,他娘還沒死,就被姚國建給放在了棺材裡埋了,不過誰也沒看到,隻是猜測,她那兒媳婦,也不是孝順的人,整天對她婆婆非打即罵,她娘病了之後,不光不管她,還嫌棄她娘將家裡弄的很臟,臭烘烘的,整天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婆婆破口大罵,半個村子裡的人都能聽到,這兩口子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放羊老漢一說起這事兒,就氣的渾身發抖。
這讓我想起了昨天跟姚國建一起出門的情景。
怪不得附近的鄰居都不怎麼搭理他,有人看到他還遠遠的躲開。
原來是村子裡的人都不怎麼待見他,更多的還是厭惡,覺得這小子就像個瘟神一樣。
還有我和虎子叔昨天晚上做的夢,就是躺在棺材裡被活埋的情景。
那貓煞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讓我們體驗她死的時候的絕望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