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凡修為有限,那攝魂鈴並不能克製這兩個鬼物多長時間,片刻之後,那兩個鬼物再次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我早就已經準備多時,手中握緊了一顆桃木釘。
看到那女鬼朝著我撲殺過來的時候,一抖手,那桃木釘就飛了出去,隨著上麵符文閃爍,頓時釘在了那女鬼的身上,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嚎,那女鬼頓時被桃木釘擊飛了出去,身影一陣兒虛晃。
與此同時,那女鬼的丈夫也飄了過來,不過他的道行比那女鬼差了太多,根本用不著那桃木釘,手中的天蓬尺一揮,直接拍在那男鬼的身上,頓時也將其擊飛而出。
怕是那兩個鬼物再次隱匿了起來,天罡印上麵符文一閃,頓時兩個靈體掙脫而出,小鬼嬰和魅靈一左一右,將這一對夫妻鬼物給困在了中間。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鬼物都怨氣頗深,肯定不會乖乖就範,必須讓他們吃點虧,嘗到點兒苦頭,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才會放棄抵抗。
一顆桃木釘便將那女鬼重創,而她丈夫也挨了一尺子,感受到了這天蓬尺的威力之後,那兩個鬼物看向我的眼神兒便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而魅靈和小鬼嬰一左一右更是封鎖了他們的退路。
“彆掙紮了,沒有意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動一下,你們就是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下場。”我冷聲道。
那女鬼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且無奈的哀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不由得兩行血淚從眼眶之中流淌了出來,看上去更加猙獰了一些。
“朱小姐,你的情況我都知曉了,是你弟弟朱思遠對你們痛下殺手,目的便是為了你們夫妻二人的財產,用來償還賭債和欠下的高利貸,今日我可以為你們主持公道,伸張正義。”我道。
聽我這般說,那女鬼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那聲音十分刺耳,猶如夜梟鳴叫,山穀寒風呼嘯。
一邊哭那女鬼一邊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從小我就寵著他,爹和娘也很寵他,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給了弟弟,小時候家裡窮,但凡有點兒肉吃,都是讓弟弟先吃,我吃他剩下的;逢年過節買衣服,都是弟弟買,而我幾年都換不上一身新衣服,大冬天露著腳踝,手和腳都生了凍瘡,就連他在外麵闖了禍,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站出來替他受過,爸爸媽媽從來不舍得打他一下……”
“我好不容易刻苦學習,考上了大學,終於走到了今天,找到了一個好工作,一個好老公,日子稍微好過了一點兒,可是我這個弟弟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爹媽不在了之後,他就隻管跟我要錢,連高中都沒有上完,就輟學在外麵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瞎混,沒錢了就跟我要,不給就跟我翻臉,有時候還對我動手……我到底虧欠了他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如果拿我的錢去辦正經事,我也沒有絲毫怨言,可是他竟然要了我的錢去賭,出入酒吧和各種高檔場所,我很多次告訴他,十賭九輸,不要再賭了,可是他根本不聽,欠了一屁股債,就因為我不替他還那些賭債和高利貸,他竟然要殺我!他要殺我……哈哈哈哈……”
“他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錢,要我和我老公的遺產,他究竟還算個人嗎?他就是畜生!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說到後來,那女鬼已經有些癲狂,怨氣越來越大,周身開始泛起了一團紅色的煞氣。
聽到這女鬼的哭訴,周大師和楊夢凡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