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連忙起身,走過去給老爺子招呼了一聲道:“老爺子身體還好吧,我看您麵相,早年間最少殺了十幾個鬼子吧?”
以前我跟邋遢道士提起過我爺爺的事情,隻是說爺爺殺過鬼子,但是具體殺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但是邋遢道士卻能瞧出來,殺過人的人,身上的氣勢都跟彆人不一樣,在打開天眼的時候,還能看到他身上籠罩著一層煞氣,殺過的人越多,身上的煞氣越重,不過這煞氣卻不傷人,還能讓人百邪不侵。
爺爺一上來被邋遢道士的話也給鎮住了,能夠一語道破天機的人,那絕對不是凡人。
況且具體殺了多少鬼子,爺爺也基本上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當下,爺爺便鄭重了起來,將邋遢道士當成了貴客,跟我爸一起,坐在院子裡的圓桌上,一起喝酒。
不多時,老媽就將那兩隻大公雞給炒好了,兩大盤子。
一盤子放在桌上眾人吃,另外一盤子用飯盆裝好了,蓋上了蓋子,一會兒讓邋遢道士帶走。
邋遢道士在我混吃混喝,吃的酒足飯飽,這才帶上了母親織的毛衣,還有炒的辣子雞,跟家裡人揮手告彆,瀟灑離去。
在邋遢道士離開的時候,我爸追了上來,要將那十萬塊還給他。
邋遢道士卻是臉色一沉,說道:“叔兒,這錢你們的,一定要收著,明年我還會過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為什麼給你錢了,,這錢你們該怎麼花就怎麼花,千萬彆省著。”
說罷,邋遢道士轉身就離開了村子,留下我父親一個人站在院門口發愣。
一時間沒搞清楚這小道長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村口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我和虎子叔蹲在路邊,一等就等了三四個小時。
虎子叔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便跟我道:“少爺,你說小羅這孩子嘴那麼欠,會不會被你們村子裡的人給打了?”
“不會,邋遢道士嘴欠分場合,得罪他的人,能被他罵死,尋常時候嘴挺老實。”
“你們村子裡有沒有潑婦?要是遇到小羅,會是怎樣一種情形?”虎子叔突然笑了。
“潑婦遇到老羅,肯定會被罵哭。”我也笑了起來。
正說著,遠遠的有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虎子叔眼尖,連忙起身,說道:“哎呦,來了來了,他終於回來了,不對……這手裡怎麼還拿著東西?不是讓他給你家裡錢嗎?怎麼還從你家順東西?”
不多時,邋遢道士小跑了幾步,來到了我身邊,衝著我嘿嘿一笑,將一件毛衣遞給了我道:“小劫,你家我去了,見到了大叔大嬸,身體都挺好的,也見到了你爺爺,硬朗著呢,剛才喝酒的時候,你爺爺一口氣喝了小半斤,酒量不錯啊。”
“這是你媽親手給你織的毛衣,每年都織一件,我給你拿來了一件去年的,你試試合不合身,還有你之前跟我說,你媽的炒的辣子雞最好吃,一想起來就流口水,我把辣子雞我也給你帶來了,你嘗嘗是不是這個味兒?”
我顫抖著伸出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毛衣,一件毛衣千萬針,串起來的全都是對兒的思念。
我抱著母親織的毛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淚流滿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