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這才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第一次進對抗本,緊張了。”
略一思忖,鄒喻說:“香薰的事先放著,明日再說。”
“好。”
第二日一早,來的人是陳佳,叫醒人後,她的第一句話是:“確實有異香,但沒發現熏香。”
剛睡起來,鄒喻還有一些懵,但她記著來叫她是卡著時間,隻能先下床洗了把臉,“會不會是燈燭?”
方唐回屋前說過,屋裡的紅燭燈要留著,即便是白天也不能滅,想起這茬,兩人湊到燈前拿了罩子,果然聞到了明顯的氣味。
“一直讓亮著,確實有問題,要給滅了嗎?”
盯著紅燭思索片刻,鄒喻問:“你們屋裡有這紅燭嗎?”
“沒有。”
抬手將燈罩蓋回去,鄒喻說:“如果隻新娘的屋子裡點了這紅燭,還是先不滅了。”
猜測終歸隻是猜測,若是錯了,影響到的便是一整支隊伍,思慮再三,鄒喻又對陳佳道:想辦法看看對麵屋裡的紅燭,再回去問問會長的意思。”
“童年”副本來看,陳佳與葛大西十分聽盧應杭的話,陳佳又似乎對她有些意見,若是普通的合作,鄒喻定會放任陳佳的態度不管,但既成了隊友,凡事還是再讓她問問盧應杭的意見為好。
果然她聽陳佳說:“等你這兒收拾妥當了我就去問問會長,看看怎麼摸到對麵去。”
雖然陳佳在這兒,鄒喻也不能真叫人來伺候她,洗漱過後,她坐在銅鏡前,依著昨夜拆頭發的順序將頭發給挽好,看著擺成一堆的簪釵,手上一猶豫,還是依葫蘆畫瓢給戴到了頭上。
吃過飯,屋中又隻留鄒喻一人,蓋著紅蓋頭,似是被封印了一般,讓她十分不自在。
從鄒喻房中出來,陳佳便去找了盧應杭,聽陳佳說完鄒喻的想法,盧應杭拿出兩身隱身鬥篷,“我和你一起,中午方唐去送飯,葛大青來開門。”
時間一到,聽到對麵開門的聲音,葛大青將門打開,披著鬥篷的盧應杭和陳佳快步跟上對麵去取飯的王華,趁著開門的功夫,兩人溜進到輪回新娘的屋子裡。
來送飯的王華揭開蔣詢的蓋頭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明明是光頭,卻生了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要是能帶出去就好了。”
蔣詢沒好氣地將人一把給推開:“盯著這頭紗,屁也看不著,憋死我了。”
看了一眼蔣詢的裝扮,陳佳隻想著這副本還挺好的,沒有什麼男扮女裝的怪癖,拋開紅蓋頭不看,就是個新郎的打扮。
趁著蔣詢還沒打開食盒,陳佳湊到紅燭前嗅了嗅,同鄒喻屋中一樣,飄出陣陣異香。
確認過後,他與盧應杭站在一處,等蔣詢吃飯。
蔣詢吃了沒兩口就問王華:“老子在這屋裡做了睜眼瞎,還得時時想著真正的新娘是什麼意思?是真和人拜堂成了親就算完,還是得再進一步才算完?為過個本我也不用犧牲這麼大吧?你們到底撈出線索了沒?”
越想越生氣,蔣詢上腳踹過去,王華一個閃身給避開:“府上的人跟啞巴了似的,隻有老婆娘是個碎嘴,又套不出話,大哥帶著二哥就往外跑,你也知道,對抗本的地圖不比平常,大得驚人,人還沒回來呢!”
看蔣詢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