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應杭長長“嗯”了一聲:“想再找家有故事能聽的酒館可不容易!”
“你說是故事可就是在嘲諷老夫了!不過是因緣際會,遇到了一些常人遇不到的事罷了…”
將門掩上,把人迎進屋內坐下,酒館老板指著一旁的酒壇,問道:“今日要什麼酒?”
說是吃酒,昨日與老板嘴裡套話,酒都儘數進了老板肚中,盧應杭乾脆反問道:“您看這些銅錢,能拿什麼酒就拿什麼酒。”
看了一眼桌上的成堆的銅錢,老板笑眯眯打了幾壺酒送過來,自然而然落了座:“說吧!今日想聽什麼?”
陳佳及時給酒館老板斟上酒:“照您所說,要等新娘定下來還得再需五日,我們畢竟第一次來瀝城,心中好奇得緊,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這佳人府裡的事?”
“小娘子錯了,今日不過是第二日,現在連巳時都不到,該說六天才是。”
六天?陳佳下意識看向盧應杭,看他也微微蹙了眉,陳佳又看向酒館老板:“原來是六天?五天都等不住,多一天更不行了!您給我們講講唄!”
酒館老板抬手叫停,“講講講!”
應了陳佳,酒館老板忍不住笑道:“不想活到一把老骨頭的年紀,倒有人願意聽我講這些事了。”
不待三人反應,酒館老板自顧自道:“我記得這一入佳人府,頭上就得頂著紅蓋頭,不過這第一夜,卻是不要緊的,隻到這第二夜過了,你才能在門口瞧著一塊評判新娘的木牌子。
六夜過後,哪位新娘得到畫圈的牌子多於畫叉的牌子,便有機會成為神明的新娘。”
酒館老板雖說出了成為新娘的條件,卻又說是“有機會”,陳佳不得不細問道:“有機會是什麼意思?”
“是說即便拿到更多畫了圈的牌子,不一定能成為新娘,但你若沒拿到,必然就沒了這機會!”
三人一時覺得這副本走到了死路,半晌沒有搭話,酒館老板耐不住性子,嗬斥道:“是你們來請我講的,講了又不好好聽,不如儘早出門去吧!”
盧應杭忙道:“對不住,隻是聽您這麼說,好像完全沒有投機取巧的路子,又怎麼能保證瀝城年年風調雨順?”
“神明豈是你我這般人所能揣測的,能整出一套養新娘的法子已是不易,其餘的,隻能看神明了。”
“那可摸清了這牌子是依據什麼給的?”
酒館老板無奈搖頭:“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甚至這牌子是幾時掛上的,也沒人能知曉,雖然城主有過夜裡蹲守的念頭,可派去蹲守的人,無一活口留下,後來這新娘和伺候新娘的人,夜裡都得老老實實睡著。”
盧應杭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若如酒館老板所說,他們真的有人能成為新娘嗎?
陳佳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