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優秀子弟何其多,偏偏找個麻子,實在是暴殄天物。
丁銜笛:“姐你瞪我也沒有用。”
同樣的歲數,遊扶泠的臉上從來隻有一個表情。
丁銜笛比原主從前邋遢陰沉的模樣好上許多,但仍然達不到季町對師妹道侶的要求。
她越看丁銜笛越是嫌棄,往對方懷裡塞了幾張符紙,“她的天極令定然碎了,我們都無法聯絡她,隻能依靠傳統符籙。”
“她屋裡有藥,叮囑她服下,接下來的幾日她不用上課了。”
季町掛在腰間的天極令閃爍頻繁,她是煉天宗這一屆的管事,即便在道院修行也事務繁多。
遊扶泠出了事宗門也要追究,必然上追下問,她顧不上彆的,急匆匆離開了。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丁銜笛看了眼懷裡的寫好的符籙,這段時間她惡補了原主的功課書冊,倒是認出上麵寫的是什麼了。
都是基礎的聯絡符咒,不用她畫都不錯了,但操作依然消耗靈氣。
季町來的時候一身讓人不敢接近的壓力,她一走,躲著圍觀的人也紛紛探出腦袋。
丁銜笛的廢物人儘皆知,這裡也有和她上過一堂課的弟子,還和其他人介紹:“她不行的,靈氣就和火苗一樣,頂多扛兩息。”
站在石門前的少女像是沒聽見,邊上的人也沒說錯,僅僅兩息。
季町或許也清楚丁銜笛的實力,多給了幾張。
消耗完三張符籙後,丁銜笛在金色靈力蔓延的瞬間控製了符籙,薑黃色的符紙在空中燃燒,她喊了遊扶泠的名字。
一聲一聲。
一門之隔,裡麵狂風大作。
頂級的符紙有的飄落,有的飛揚,有的落入水中,有的因為提筆的溢出的靈力太強悍還沒成就燒光了。
遊扶泠腦中各種聲音交織,有的陌生,有的熟悉,她空洞的眼不間斷地流下眼淚,還沒落下又被靈力蒸發。
“如果不是兒子喜歡,我會讓這個女人和他結婚?她說有孩子我才同意的!”
“你的名字不吉利,我媽媽讓我不要和你玩。”
“阿扇,爸爸希望你超過丁家的女兒。”
“你的女兒和丁家的女兒同一個醫院出生的,你和我兒子都身體好,為什麼生出來的女兒就這樣?”
“要麼你再生一個,不然我們的家產要給誰?”
“那就是丁銜笛,她長得真好看。”
“我朋友和她表白了,你知道她拒絕的理由是什麼?她說要贏過她才可以。”
“贏什麼啊?人外有人。”
“不對啊,遊家那個病秧子不是成績很好嗎?”
“他們兩家有仇,我媽說因為項目決裂,不可能和好的,再說了遊扶靈不是有病嗎?”
“真不知道丁銜笛以後會和誰訂婚,我聽說她父母已經在物色對象了。”
“男的還是女的?她那樣,哪個男的配得上她?”
“女的有嗎?”
“反正不會是遊扶泠。”
“遊扶泠。”
“阿扇。”
紛雜中出現了一道特彆的聲音,清越又帶著慵懶。
“砸你老爸棺材的。”
“彆裝死。”
也溫柔不過一瞬,很快就煩躁了。
“開門!”
遊扶泠猛地回神,所有浮空的物件紛紛下落,石門外的丁銜笛也聽到了雜聲。
她想:不至於吧,都能把私生子捅了的人尋死說不過去啊。
怎麼也得禍害遺千年。
眼前的符籙紙即將燃儘,邊上看熱鬨的弟子都驚訝丁銜笛那點塞牙縫的靈力能堅持那麼久。
正當丁銜笛要再喊一聲的時候,門開了。
她未來得及驚喜,就被一股蠻橫的靈氣拽進去了。
還想看看裡麵什麼狀況的弟子隻瞧見丁銜笛被迅速下落的石門壓住的袍尾,刺啦一聲,不算割袍,也是霸道撕衣了。
丁銜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