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槐剛喝完兩口水,就見周讜耳聰目明地上前撿起一塊似乎帶有暗紅血漬的小石塊,石塊不過小半個手掌大,而那血漬更是隻有2厘米長。
沈槐湊上前看著石塊,見周讜已經用透明證物袋將東西裝了起來,同時解釋道:“這個拿去化驗部門檢驗。”
沈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銀色的頭發就湊在周讜的眼前,他還渾然不覺地小幅度點頭,蓬鬆的頭發一抖一抖的,瞧著很是顯眼。
“如果驗出是周美娟的血,物證基本上就可確定了。”但要借助這血跡判刑還不行,他們還得找出更多的證據才行。
若是能找出凶器或是挑唆趙詳自首,就能徹底定下凶手的罪。
當然最重要的是——
“周美娟的屍體在哪裡?”
——
拆了整個地下室的牆,幾人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將覺得可疑的東西全部封存好後已經下午一點多,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
周讜等人準備先出去吃個飯,吃飯前還望向裝修師傅,略有些抱歉:“還要麻煩你們重新把牆粉刷起來。”
裝修師傅的笑容稱得上陽光和快樂,真實道:“這有啥啊,這一拆一刷我們賺了兩道的錢。”要是這種錢來多一點才好呢。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聽到了一些八卦。
沈槐跟著出門時看了眼神色躲閃、神情焦慮的趙詳,自從發現那塊帶血跡的石頭後,他整個人的狀態就變得緊繃起來。但應該是李事理跟他說了些什麼,所以他也觀察到趙詳在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後狀態稍微好那麼一點,但對上周讜他們平靜的似乎無處遁形的眼神時,又立馬焦慮起來。
到店後,沈槐小聲問:“不擔心他跑嗎?”
他對麵的周讜同事哈哈大笑一聲,說:“不怕他跑,就怕他不跑。他要是跑了我們正好有理由把他銬起來,他要是不跑我們隻能在化驗結果出來後才能正式將他列為嫌疑人。”
沈槐有些唏噓地點頭,又看了眼麵前的麻婆肉沫豆腐,神色突然就變得怪異起來:“周美娟是被碎屍了。那她的屍體……”
周讜同事嘴巴撇了撇,筷子伸向另一道青菜,鬱悶地嚼起來。
周讜卻麵不改色地用湯勺挖了一大勺麻婆肉沫豆腐拌飯吃。吃的過程中他還微微偏頭望向沈槐,樣子瞧著略有些挑釁。
沈槐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吃飽喝足結賬後,三人站在店門口略消食了兩分鐘,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喵叫聲,但叫聲轉瞬就斷掉,來不及給沈槐等人反應的時間。
他們能清晰地看見小區花壇邊一隻野狗飛速地咬斷了流浪貓的脖子,地上血淋淋的一灘,瞧著略有些瘮人。
沈槐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正思忖著就聽見了出來看情況的餐館老板的嘀咕疑惑聲:“最近怎麼這麼多流浪貓狗打架事件。這幾天都好幾起流浪狗吃貓事件了,以前多聽話啊……現在我都不敢喂它們了,就怕咬到自己。”
似是一道閃電劈中大腦中樞,沈槐有股任督二脈被打開的錯覺,他與周讜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逼近事實的了然。
沈槐問:“最近流浪貓狗撕咬事件很多嗎?附近喂流浪貓狗的情況很常見?”
餐館老板點頭:“對啊,大家沒事都會喂一喂。以前都挺好的,貓貓狗狗都溫順得很。但最近貓貓一直淒厲地叫,狗子們居然也開始獵食貓鼠這些,時不時就能在石板路上看到那麼半灘一灘的血跡……瘮得慌啊。”
沈槐深呼吸後覺得自己的猜測越發逼近真相——
雖然貓狗都有殺生的天性在,但隻有猛地吃了活物或某些肉類、激素後,它們才會在短時間內性情大變。
比如人肉。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求個收藏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