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警察趕來,還是熟悉的周讜和小趙警官。
沈槐坐在小板凳上朝他們兩人笑得一臉討好,他發覺自己真的有柯南屬性,真的走到哪哪裡就發生命案。
這實在是控製不住啊。
當然這也是周讜第一次和沈槐全家撞上麵,沈槐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聚齊了,正站在河邊觀望著那具村裡人打撈出來的屍體。
一具能看得清麵容的,長相清秀且年紀尚小的女屍,屍體上還綁著一塊大石頭,防止屍體浮起的大石頭。
她叫春娃,14歲,小扇子莊人,就讀於城西中學初中部,目前初二。
“春娃不是老李家的丫頭嗎,她應該在學校啊。”村裡的人都認識春娃,這會兒看到春娃的屍體,心中的震撼就彆提了。
老李家得到消息從菜園子趕過來的時候,還完全是個懵的,直到看到屍體的那一刹那才停下腳步,眼圈發紅,猙獰著望著四周看熱鬨的村民:“哪個?是哪個害了我們家的娃!!!”
春娃的媽媽已經克製不住地衝到屍體前抱著屍體哭,一邊哭一邊咒罵殺人凶手。
絕對不是自殺——在場人心中都有這個認知,屍體上綁著的沉重石頭就足以說明一切。
但是誰?春娃還這麼小,不過14歲的年紀,有誰和她有這樣的仇恨?
警察們在周邊安置警戒線,有打撈隊員在河中央繼續打撈,暫時沒發現其他和春娃相關的物件。沈槐作為第一個報警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自然要做一下筆錄。
他摸了摸鼻子,歎氣:“我釣魚的時候以為釣到了什麼大物件,結果釣上來一個被撕碎的布片和一丁點的碎肉,然後我就報警了。”
屍體被打撈上來後,也能看到碎片來自於領口處。
沈槐現在懷疑他的魚鉤沉底碰到了屍體,勾住了她的領口,誤以為是大魚的沈槐使勁,最後帶出來一小塊碎布和碎肉。
小扇子莊的大路上安裝有監控,但是河邊和農田邊並沒有攝像頭。
警局一行人去到村委會調取攝像頭一幀一幀地查看,在10.28日周日下午四點左右,在大道上看到春娃和莊裡的其他三個孩子一起背書包朝村口外的公交車站走去。
春娃的媽媽含著眼淚跟著一起看監控錄像,看到這時激動地指著自己的孩子:“昨日她還在,她們到學校住宿,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
小扇子莊距離城西中學不算特彆遠,從村口走到公交車站需要十五分鐘,從公交車站到城西中學又得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村裡上了初中的學生,都直接申請的住校。
畢竟初中生還得上晚自習,如果是走讀的話不太安全,家長們也忙於田裡的農活或在附近打工,沒有時間接送孩子。
春娃家裡也是這樣的情況:媽媽在家操勞田間地裡的事,爸爸則是附近的泥瓦工和小工,乾的是些零散的活。
“昨天她和村裡的學生一起去學校,但今天下午兩點時屍體被發現在村裡河中央,她為什麼要翹課回村裡,這是一個突破口。”周讜默默看完監控錄像後記錄下幾個疑惑點,轉頭詢問春娃家長是否知道春娃的一些基本情況。
“比如她在學校的情況,在家的行為舉止……另外她這個年齡段,是否有早戀行為等。”周讜將問題拋給春娃家長,希望他們述說一下春娃的基本情況。
目前最大的疑惑點是春娃為什麼要回村裡?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春娃現在應該在學校裡讀書,就算有人對她產生歹意,她受到傷害的地點也應該是城西中學,而不是在車程半個多小時的小扇子莊。
當然,在詢問過春娃家長後,他們肯定也是會去城西中學調查情況,順便詢問和春娃一起上學的那幾個同村人。
目前學校也存在很大的失責問題,再怎麼樣,春娃今天一整天沒上學,學校也應該給家長打電話說明情況。
不過凶案疑惑點還很多,需要他們一一排查。
春娃媽媽聽聞後,立馬擺手:“她平常悶聲悶氣的,性子很沉,平日裡也乾家務活十分懂事,我啷個曉得她去學校後還要回來啊。”
“談戀愛就更不可能了,她現在才14歲談什麼戀愛,好好學習才是正道。”
隨後春娃家長又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沈槐也找沈爺爺沈奶奶了解了春娃的基本情況,發覺春娃的確是一個在莊裡性格比較老實的孩子,平時很少出門,較為靦腆。
當天下午,周讜、沈槐和小趙警官就開車前往城西中學,去學校詢問老師、學生春娃的情況和消息,而莊裡還留了曉曉和另一位警官,負責走訪莊裡,詢問莊裡的老女老少。
沈女士看著屁顛屁顛跟在為首警官屁股後麵的沈槐,微微眯眯眼睛,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但看著從副駕駛朝自己揮手的興奮兒子,又覺得一切可能是自己多想。
應當是泡沫劇看多了,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