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信息時代天網密布,隻要犯案就會留下蹤跡,誰也彆想逃脫。
“嗯有道理,”沈槐又回憶起剛剛的中年男人,思忖片刻後,試探性問,“病房的老太太……”
周讜點頭:“中年男人的情況也會排查一遍,他……不好說,看樣子是生了大病,身體情況明顯很糟糕。隻有排查他的情況和他與溫暖的聯係,才能確定後續。”
沈槐點點頭,他其實覺得中年男人怪怪的,可能與他強烈的第六感有關。這個人和凶案肯定有聯係,但是……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呢?
沈槐有些感興趣,也就沒注意自己一直在倒退走路思考案件,等他一個不穩被路障絆了一下,結果身前人伸手攬住他,一股大力衝擊下——
很惡俗的,和電視劇裡一樣,他,一個178的成年男人,倒在了周讜的胸前。
更絕的是他條件反射地雙手低垂環繞,抱住了周讜的腰。手再下一點,就很尷尬。
沈槐乾咽兩下,隻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了周讜的下巴,他微微抬眸,望見的是周讜向上翹起的、好看的、豔紅的薄唇。
他隻覺得一股熱氣上湧,震得他眼神亂舞,乾咳兩聲,囫圇道:“丟死人了。”
周讜悶笑兩聲,直到笑聲透過胸腔震動傳來,沈槐這才意識到——好家夥,他還抱著周讜。
都怪天太黑,黑得他腦子也有些短路了。
還好路人不多,不然他的一世英名……
沈槐連忙放開周讜,見他唇邊仍舊掛著笑,連眼神裡都是暖心溺人的微笑,沒忍住撇過頭,道:“彆笑了彆笑了。”
說這話時,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眼睛彎著,嘴角也翹著。
周讜也沒抓著不放,隻是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攬著他向前後鬆手:“好好走路。”
“彆壓我,壓得我都矮了。”沈槐隨意嘟囔幾句,兩人又隨意扯了幾句,直到空氣中那股令人頭皮發麻的尷尬混雜曖昧的氣息消失殆儘時,他們才恢複原本的自然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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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城西中學接到小趙警官,三人開車抵達小扇子莊時已經晚上九點,沈槐的手機上也早就接收到沈女士發過來的信息,不過他當時忙於探案,也沒注意手機動向。
這會兒見他們回來,沈女士也乾脆把下午詢問過的情況說給他們聽,曉曉警官和其他人了解情況後,已經先一步運送屍體回了公安局。
沈女士一下午了解的情況不算樂觀,她本身就是老師,自然也就對這種校園霸淩的現象痛心疾首,對欺淩弱小的同學十分看不過眼。
“村裡人不太了解李春娃在學校的情況,連我爸媽也說她在村裡比較靦腆老實,平時見得不多,見麵也會打招呼。”
“不過提到學校表現,她家長還是有些心虛,畢竟也被學校請過幾次,但怎麼說呢……他們都不以為意,覺得隻要不是自家的娃被欺負就好。”
更有些家長覺得自己家的娃能欺負彆人,是一種驕傲。
“隻是她家長認為春娃在學校強悍不好,以後不好討婆家,所以平日裡也是經常誇讚春娃勤勞懂事。”莊子這麼大,一起走讀的學生也就這麼幾個,不了解娃娃學校事的家長們自然也不會多問,連自己娃的讀書情況都不太了解,也就更不知道李春娃的情況了。
“嘿娃娃間的碰撞算不得什麼,學校就是小題大做。更何況春娃現在強硬些,以後才不會被婆家欺負。”
這是李春娃家長的言論,隻是可惜……她再沒有以後了。
沈槐有些唏噓,莊裡人本身在一些思維觀念上就很陳舊,但他們固執己見這麼多年,也不是輕易就能說服得動的。
周讜他們彙總消息記錄後,在沈家老院吃了個飯,飯桌上沈奶奶對這年輕人很是喜歡,一個勁地惋惜:“可惜我們家沒出警察,當年建國要是去派出所多好。”
沈奶奶也就那麼惋惜幾句,其他人都沒放在心上。畢竟沈女士和沈父都是老師,所以沈奶奶有時也會隨意嘀咕那麼幾句:“要是家裡有警察/醫生……就好了。”
周讜眼睛微微一亮,乾咳兩聲,誇起了沈槐:“小槐他現在也算半個警察,我們領導也說想聘請他為顧問……”
“哎呀這是好事啊,不過我們家小槐現在在做編輯對吧,都得看他們自己的想法。”沈奶奶惋惜,戲言,“沒事沒事,以後討個當警察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