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觀眾:“……”
就離譜。
這還打個鬼,罪惡團夥一個個拿著農具踟躕著,想上前鬥毆又不敢,畢竟已經有兩個冒著鮮血不省人事的例子在這了。
他們不打沈槐可不會放過他們,直接拿著長繩和周讜兩人把這4個老頭6個青年給捆了起來,捆得嚴嚴實實的,順帶還偷偷摸摸踹了他們好幾腳。
一直注意這邊行為的周讜沒忍住笑了下,順帶掏出手機詢問小趙警官他們的行蹤,得知他們已經在村口,馬上進村。
周讜將消息告訴沈槐,順便摸了摸他的頭:“小趙他們馬上過來,直播關掉嗎?”
沈槐點頭,然後當著被捆村民的麵,踏上某個台階後消失。隨後他在觀眾百般哀嚎下還是殘忍關掉直播,拿起手機下車,憑空出現。
村民們:“???”
這波他們輸得不虧。
人怎麼能和這些神鬼叨叨的誌怪抗衡呢。
沈槐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還嘀咕:“便宜他們了,希望一個個都判死刑。”
一個青年聽到瞬間就哭出了聲,哀嚎:“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沈槐:“……呸,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襲警?就敢殺人,蹲大牢去吧你!”
不過他倒是陡然想起了錢虎,等到小趙他們抵達時,沈槐則帶著周讜預備去錢虎家,也是這會兒,他才從支支吾吾的錢家人嘴裡得知錢虎被關起來了。
一同被關起來的還有下午的另外兩個青年,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沈槐當時就黑人問號臉,等看到錢虎父母都很順從的模樣,便陡然問道:“村長他們殘害錢富貴一家,你們知道嗎?”
錢虎父母眼神詫異:“……啊?”
村長不是說這幾個孩子嘴巴不嚴實,說了一些損毀錢灣村的話,影響了景點收入麼?
見他們的確不知道,沈槐心情好多了,便開著亡靈公交車搭載周讜回家。
半路上沈槐還笑呢,說:“以後我們的組合就叫黑白配,專門開著亡靈公交車去罪犯的家裡,光明正大地看他們暴露自己的惡心事,時不時再來個surprise。”
“海城的和平安定就交給我們了!”
周讜問:“我們現在去哪?”
沈槐答:“警局啊。”
周讜深情又委屈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沈槐遲疑了,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什麼,但他沒想到,隻好用無辜和認錯的眼神回視:“我錯了。”
周讜繼續委屈:“說好今天搬到我家裡的。”
沈槐:“……”
他想起來了,思考半晌:“那我回去收拾行李。”
周讜嘴角都咧到後腦勺了,但還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下手機:“都十二點了,萬一打擾到叔叔阿姨就不好了,要不明天吧。”
沈槐睨他兩眼,也覺得不好:“那我跟你回家,衣服今晚洗了烘乾,第二天中午就能穿。”
“咳咳。”周讜乾咳兩聲止住笑意,“我覺得你的主意很好,很周全……”
沈槐:“……”
可惡!好厚臉皮一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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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送完亡靈又回家,沈槐已經沒力氣了,但某個禽獸的家夥卻還精力充沛得不像話,為了驗證“力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問題,硬是拉著他實踐了一整晚。
沈槐這些天也好好休息了下,而錢灣村幾個涉事村民已經審訊結束,他們的作案動機主要就是色和錢。
據老頭2招供:他們幾個一直玩得很好,他主要是和老頭3、老頭4一樣,惦記著錢富貴家的錢,覺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錢富貴藏著掖著不肯告訴發財秘訣就是欠揍。
而村長則主要是惦記上了錢一一,他這個變態多次誘/哄/性/侵/錢一一,雖說錢一一一直在保守秘密,但因為過早的發育,她在6歲那年來了月經,當天這事也被村長知道了。
錢富貴一家震驚過後便帶著錢一一去了醫院,當時村長就覺得要遭,怕錢富貴報警後自己進監獄,便拾掇著老頭2-老頭4等人去搶錢富貴家的錢。
20多年前封閉的小山村裡,他們完全沒覺得謀財害命是件很過分的事情,有時聽到一群青年打架捅死了人,也隻會說他們“命不好”。
怕錢富貴把這事告訴彆人,當天他們從醫院回來吃午飯,村長便帶著其他三人去了錢富貴家,犯下這起罪孽案件。
因為這起滅門案引起了社會廣泛熱議,後來經過法官審判,4個主謀都直接被判處死刑,當日襲警妄圖下死手的6個青年也根據自身行為,判處有期徒刑1-3年。
不過經過這事後,海城刑事案件大幅度減少,不少人都覺得海城公安局都能破十幾二十年前的懸案,他們要是犯事後說不準第二天就被抓住,還得來個“surprise”,甚至得被公開處刑。
這得多丟臉啊。
橫死案件的減少也讓沈槐1-2天才去運送一次亡靈,他也開始時不時地翻閱卷宗,專注解決多年前的多起懸案,跟他的男朋友搭檔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surprise”。
據說他們倆陡然跳下、陡然出現的動圖都能湊滿一個九宮格了,不少曾經犯下事的罪犯更是紛紛逃離海城,覺得這地不安全。
但22路亡靈公交車,似乎無處不在。
無論逃到哪裡,都有接受正義審判的一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