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店員都是書吟用了好幾年的,平時跟她的關係也好,對於自己的店員書吟還是很放心的。
但書吟還是跟蘇穀陽解釋了下:“這是我店員,她不會出去亂說的。”
蘇穀陽擺擺手?,明顯對上桌的菜更感興趣:“沒事。”
對此蘇穀陽完全不擔心,現在書吟是沈欽的助理,藝人助理經紀人出來吃個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被拍到了也完全不是什麼大事。
倒是要是真的把書吟的臉拍清楚了那還有點麻煩,因為就憑書吟的長相而言來跟沈欽做助理,在沈欽的粉絲眼裡無異於在她們哥哥身邊綁了個狐狸精,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之?前蘇染做沈欽助理的事情就沸沸揚揚的鬨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蘇染自己花錢壓了熱搜。
不過?就憑那些狗仔的高糊畫質,拍出來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能拍清楚了那才怪了。
書吟把長壽麵和蛋糕放在沈欽麵前,長壽麵的湯汁乳白,蒸騰著霧氣,上麵撒著翠綠的蔥花。
書吟跟沈欽說:“我不知道你是哪天生日,那就今天過吧。”
說完書吟又把那個小蛋糕拆開,這是她臨時支使店員去不遠處的甜點屋買的,因為沒有提前預定,所以也隻能買到這種已經做出來的小小的蛋糕,書吟點了根蠟燭,插在蛋糕的最中央。
蛋糕小巧,卻做得精致,上麵堆滿了巧克力和水果,書吟用手擋著蠟燭上那簇小火苗,免得它被風吹滅了。
書吟又湊到沈欽身邊悄悄地給他解釋:“我們這邊過生日都要吃蛋糕的,這是我們這邊的習慣。”
說完,書吟把蛋糕往沈欽麵前一推:“生日快樂
!許願吧!”
沈欽抬眼看著書吟。
書吟伸手去遮沈欽的眼睛,想讓他把眼睛閉上,嘴裡催促道:“愣著乾什麼,快點許願,睜著眼睛不靈的!”
眼皮上輕輕壓著點重量,帶著淺淺的溫度,無聲地融化了冰涼。
沈欽眼前一片黑暗,他沒有許願,卻想起一些事情。
那是沈欽認識書吟的第二個冬天,也是跟今天一樣的日子,同樣的寒風凜冽,銀裝素裹,沈欽側躺在美人榻上,書吟就抱著個暖爐,很沒形象地把沈欽當成?個枕頭,看?著窗外的雪景發呆。
看?了一會兒,書吟突然指著窗欞外的院牆,牆角開著一支紅梅,書吟說:“去年的冬天,你就是從那裡掉下來的。”
沈欽半闔著眼,懶洋洋地發出一句“嗯”。
“砸壞了我的雪人,還掐我脖子。”書吟補充。
沈欽笑了一聲,伸手捏捏書吟的後頸:“這麼記仇。”
“你的手?冰死了。”書吟嫌棄地把沈欽的手?拉下來按在懷裡的暖爐上,“我救了你,你還說什麼救了我你就要死的屁話,還咬我,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想一腳把你踢飛。”
沈欽又開始笑,書吟頭枕在沈欽的小腹上,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枕頭在不斷抖抖抖。
沈欽笑夠了,拉起書吟的手?,撩開她的袖子,看?著白皙的皮膚上,那塊月牙形的疤,送到唇邊親了親。
“你是狗嗎還咬人。”書吟嫌棄地推開沈欽的腦袋,覺得冷,便換了個姿勢,直接鑽進了沈欽的大氅貼在他懷裡,拿起話本子來看。
兩個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書吟又扔開話本子,歎氣:“好無聊。”
“這個話本子更新太慢了,放在我家那邊,這種拖更的作者是會被暴打的。”書吟說,“榮國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已經玩膩了。”
沈欽睜開眼睛看?她,他已經習慣了書吟總是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明明就是在京城長大的官家小姐,嘴邊卻老是掛著“我家那邊”“在我們那兒”之?類的話。
而且提到自己的國家時,她也經常用一種旁觀者的語氣說出來。
“唉,我都要長蘑菇了。”
書吟扯過沈欽的一把頭發開始編辮子玩,沈欽的大氅就被書吟拿來當被子蓋
著,書吟編了好辮子,又拿沈欽的發尾去掃躺在榻下的大黑狗的鼻子,掃得大黑連打了幾個噴嚏,書吟就窩在沈欽懷裡咯咯咯地笑起來。
大黑狗脖子上帶了一根紅繩,上麵穿著一個木珠,書吟拖著狗腦袋把那根紅繩取下來,拉過?沈欽的手?繞了兩圈,給他當成?手?串帶上。
沈欽拿過來看了眼,木珠上麵是書吟胡亂刻的一些圖案,他看?不懂,便撐起身,又把那根紅繩係回了狗脖子身上。
“覺得無聊?那跟我一起回南燕吧。”沈欽說。
書吟來了興趣,扔下手?裡的辮子,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南燕好玩嗎?”
“可是我有什麼理由能去呢。”書吟皺了皺鼻子,“我祖父才不會同意我去南燕。”
沈欽摸了摸書吟的頭發:“可以去。”
書吟:“嗯?怎麼去?”
“作為南燕王妃。”沈欽低頭,貼了貼書吟的唇,“那樣沒人敢攔你。”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紅包(眼神暗示
晚點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