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和謝清月一眼。
神色不起波瀾。
“你不是天天吹自己的身手有多好?這麼淺的池子,撈個人上來,還能把自己弄得濕透?”
沈知樾憑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有準備的情況下,他自然是滴水不沾就能把謝清月撈上來,
可剛才,他一心護著他心愛的玉蕭,生怕它剮蹭在冰碴子上,這才耽誤了撈人的最佳時機。
而謝清月這邊,她一開始是想把虞聽晚推池子裡,結果虞聽晚沒掉下去,她自己摔了進去,弄得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乾的。
再加上這會兒她同父同母的皇兄不僅不關心她,還極為親密地抱著虞聽晚,謝清月心中的憤懣當即湧到極致。
“皇兄!”她怒指著他懷裡的虞聽晚,“她把我推進了荷花池!你都不管嗎?”
“不是你先有的害人之心嗎?”謝臨珩的眼神毫無溫度地落在她身上,“我自己有眼,會看。”
說完,他不再停留。
也沒管身後謝清月的憤怒,直接抱著虞聽晚回了陽淮宮。
見自己皇兄抱著虞聽晚就走,氣得謝清月狠狠跺了跺腳。
恨聲抱怨道:
“父皇為了她母妃冷落我母後,現在皇兄也為了她冷落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回想著剛才謝臨珩為了虞聽晚,二話不說將他扔進池子裡,
再看著此刻謝臨珩抱著虞聽晚離去的背影,沈知樾心底漸漸多了兩分凝重。
一旁的侍衛將玉蕭送過來,沈知樾斂去心神,慢騰騰接過自己的蕭,恢複了平時的懶散。
見謝清月凍得直打噴嚏,他看向侍女,“還不快帶你們公主回宮換衣服?”
—
去陽淮宮的路上,歲歡誠惶誠恐的跟在後麵。
直到踏進寢殿的門。
謝臨珩掠過外麵跪了一地的侍女和太監,徑直抱著虞聽晚去了內殿。
將人放在軟榻上。
他問墨九:
“太醫到了嗎?”
墨九往門外看了眼,回道:“殿下,已經到了。”
虞聽晚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身體。
試圖拉開些距離。
謝臨珩沉眸盯著她受傷的腳踝。
剛彎下腰,想看看她傷得怎麼樣。
還沒碰到她裙擺,就見虞聽晚立刻攏著衣裙,往旁邊一躲。
他動作頓住。
眼皮半抬,看向她。
虞聽晚抿了抿唇。
睫毛覆垂,輕顫。
“男女有彆,皇兄,讓太醫來治就行。”
謝臨珩沒有說話。
靜靜看了她兩秒。
隨後,無聲直起身。
指了幾個侍女細心侍奉,便離開了陽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