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到一次母親,虞聽晚並不想這麼早回去。
正要拒絕,卻聽到自己母妃說:
“晚晚也先回去吧。”
虞聽晚轉眸看去。
司沅說:“母妃風寒還未痊愈,彆把病氣過給你了。”
“晚晚,聽話,今日先回去,明日母妃等你過來。”
虞聽晚隻能起身。
臨走之前,司沅喊住她。
目光落在她臉上。
“母妃瞧著你臉色不是很好,要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這幾天溫度低,多加件衣服,一日三餐也要按時用膳,萬不能像兒時那樣,用膳全憑心情。”
虞聽晚一一應下:“兒臣知道了,母妃放心。”
司沅注視著她離開,“去吧。”
虞聽晚和謝臨珩一同離開了霽芳宮。
殿門口,司沅看著他們並肩離去的背影,眸色深了些。
霽芳宮外,剛走出一小段距離,謝臨珩突然握住了她手腕。
微涼的指尖攀附上來的那一瞬間,虞聽晚瞳仁一縮,第一時間往四周看去,生怕被人看到。
她聲音壓低,掙紮著想甩開他。
“謝臨珩,你瘋了?!”
“這是在外麵,鬆開!”
“外麵又怎麼樣?”
他紋絲不動,漆黑的眸攝住她神情,口吻中聽不出半分在意和被人發現後的驚慌。
“被人發現又如何?誰敢說半個‘不’字?”
虞聽晚瞳仁驟縮,掙紮動作不停。
“你少發瘋,謝臨珩,你非要將這段難以啟齒的關係弄得人儘皆知嗎?”
“難以啟齒?人儘皆知?”他眼底閃過輕嘲。
目光停留在她冷漠厭惡的眉眼上。
現在的她,和昨天晚上的她,仿佛判若兩人。
在她臉上,他再也找不到半分她昨夜的乖順與迎合。
她要的目的一經達成,就立刻收回了對他所有的溫情假象。
就連偽裝,都不願意再繼續。
“虞聽晚。”他攥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緊盯著她眼睛,一字一頓問:
“那如果,我非要將這段難以啟齒的關係昭告天下呢?”
“如果,我非要讓你做我的太子妃呢?”
虞聽晚冷眼撇開,“寧舒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