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他撫過她唇角,麵上辨不出喜怒,“那就不要許什麼未來了,隻顧當下好了。”
音落,他箍著她的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大步走向床榻。
將人壓在了柔軟的床褥上。
虞聽晚剛動彈一下,就被他扣著雙腕吻住唇。
他力道狠重,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幾次三番的拒絕而生怒。
動作中,隱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薄戾乍現。
虞聽晚有些承受不住,尤其腰身,被他掐的發疼。
深夜,紅燭滴淚,鮫紗帳中熾熱未停。
被浪翻滾間,謝臨珩撫住她乾濕的軟頸,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紅腫的唇角,嗓音因摻雜著欲色而略顯低啞。
“寧舒不是很喜歡宋今硯嗎?”
“今日在霽芳宮,怎的不願嫁他了?”
這個問題,謝臨珩早就想問。
隻是怕聽到自己想象的那個答案,所以一直不敢問出口。
虞聽晚掌心汗意涔涔,用力攥著被褥一角,眼瞼輕闔,嗓音中沒什麼感情。
“太子殿下不是知道答案嗎?又何須再問。”
謝臨珩掌心收緊,將人牢牢鎖在懷裡。
眸色泛涼,詭譎陰翳。
不知出自什麼心思,注視著她厭棄冷漠的眉眼,竟脫口而出一句:
“你說,如果宋今硯知道我早已幸過你多回,他還敢娶你嗎?”
“在寧舒心中,宋家嫡子清風霽月、溫潤如玉,最是完美無瑕,你覺得,這樣一個公子世無雙的男子,會如何看待你我之間的——交易。”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又緩又慢。
像是刻意的羞辱,又像是自我蓄意的貶低。
虞聽晚死死咬緊牙。
他卻還嫌不夠,似乎非要將她心底最後一分逃離的念想徹底摧滅才肯罷休。
“就算孤現在同意你們的婚事,給你們賜婚,我們寧舒,還能嫁給他嗎?”
虞聽晚眼底浸出恨意,她猛地咬住他手腕,那力道,恨不得讓他立刻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