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識得那東西。”
他說得麵不改色,“是墨九對香味敏感,姚珠玉來東宮大殿後,沒一會兒,墨九就覺得身上燥熱不適,姚珠玉身上掛著的那香囊那麼明顯,不難推測她那香囊有問題。”
他指節勾過她耳垂上的流蘇,笑了笑,又道:
“至於如何斷定是催情香的,那就更簡單了,她都寬衣解帶來勾引你夫君了,晚晚覺得,那香,還能是做什麼的?”
虞聽晚唇角微抿。
哪怕他這般解釋了,但說不上來為什麼,心裡依舊生疑。
姚珠玉敢用到他麵前的香,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迷情香,若是謝臨珩能識出那味香,那她身上的這枚避子香囊……
“在想什麼?”耳邊突兀響起的聲音,驚回虞聽晚的思緒。
他指腹撫著她唇角。
黑眸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虞聽晚垂了垂眼,收斂心神,不動聲色,“沒什麼。”
她指尖按在他手腕上,想推開他。
“時辰不早了,我想睡了。”
他摟著她腰,攔著她。
沒讓她走。
指骨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她脖頸,靠在她耳邊,聲音很輕很低,問:
“晚晚,有感覺嗎?”
“?”虞聽晚抬頭,因兩人離得太近,她的唇險些擦過他唇角,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點。
隻是下一瞬,就被他箍住。
“什麼感覺?”她問。
他勾唇淺笑,“自然是——想同房的感覺。”
虞聽晚:“……”
他微微俯身,近距離瞧著她,很認真地問她,“有嗎?”
虞聽晚瞧過去。
他臉上明晃晃寫著,若是有,就儘管說,我特意為了這事早回來的。
虞聽晚反手推開他,往床榻走,“沒有!”
謝臨珩唇側弧度增大。
虞聽晚剛走到床榻前,手還未碰到床帳,他就掐著她的腰,一把掀開鮫帳,壓著她躺在了床上。
虞聽晚呼吸一滯,“謝臨珩!”
他輕笑,“晚晚想哪去了?那藥性還沒發作出來,孤隻有親自陪著你,才能放心。”
“還有,孤沒這麼禽獸,還能夜夜都拉著你共赴雲雨?今夜我留在這裡,隻是擔心那藥性萬一發作,你再像白日那樣生生忍著。”
他說得再冠冕堂皇不過。
可聽在虞聽晚耳中,卻沒多少可信度。
前段時間,他們相互偽裝和平相處的那些時日,除了她月信期,其餘時候,他天天晚上拽著她行魚水之歡。
就跟上癮一樣。
一夜都不曾落下過。
那個時候,他怎麼不說這話?
瞧著她表情,謝臨珩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失笑,輕拍了拍她的背,低哄:
“真的不做彆的。”
“小公主,安心睡就行。”
“有夫君守著。”
說罷,他低頭,在她唇上很輕地吻了一下。
帶著笑意的嗓音,劃過她耳畔:“若是想要了,就來找我,夫君一直都在。”